江朝歌也沉穩地點頭,“我明白。”
這是她唯一的出路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不然她是真的沒有活路了,江斌也不會放過她。
陸衡人來了,也不會白來,看看她。
江朝歌立即就明白了,轉身去拿了一份文件過來,放在他面前:“這是前期的數據,陸師兄你拿回去看看,準備一下。”
陸衡翻了翻,隨后他的眸子就出現一抹異樣的光彩。
近乎狂熱。
他確實是個醫學奇才,能力很強,甚至是不弱于薄熙塵的,但是陸家自古到今用藥都太霸道了,和薄家家訓是背道而弛的,所以名聲也不一樣,在十幾年前甚至出走國外。
陸衡簡單地看了看,再抬眼時目光里的神彩已經不一樣,他啞聲開口:“我拿回去了。”
“陸師兄。”江朝歌急急地叫住他。
陸衡掉過頭。
江朝歌略緊張,她很輕地說:“師兄,我不能失敗了。這個項目對于我來說很重要。”
陸衡淡淡地笑了一下:‘對于我來說也很重要。’
這個項目弄成了,他會揚名全世界,名望會超過薄熙塵,陸家在醫學界,再不會是千年一老一二。
陸衡表了態,江朝歌的心里好過多了,她淺笑了一下,“行,我知道了。”
陸衡走出去,坐到車上,又看了看那份資料,放下手握著方向盤。
如果他比薄熙塵強,那么她會不會對他另眼相看,會不會后悔沒有早點兒遇見他?
他正亂七八糟地想,江朝歌也下來了,看著他的車子還在,于是過來奇怪地問了一句:“陸師兄,你怎么還沒有走?”
“馬上就走了。”陸衡淡聲說。
江朝歌點頭,也沒有要和他約飯的心思,兩人心里都有傷,要各自地療傷。
這會兒,陸衡卻是突然叫住她,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問:“朝歌,你覺得我長得丑嗎?”
江朝歌一頭霧水,“陸師兄怎么會丑,你和薄師兄以前是出名的美男子啊。”
陸衡輕哼一聲:“是么?”
說完,直接把車開走了。
說實在的他的脾氣確實不好,就是江朝歌平時也是對他多為忍讓的,要不是用得上他,她哪里用得著受這份氣?
她也想人捧著啊。
從昨晚到現在,她當真是嘗盡了人情冷暖,她母親還好,說了句早有預感,江叔叔夫妻對她十分不滿,江琪則是很看輕她,要不是他的位置還在,大概是想撕了她吧,更不要說江家里里外外的了,特別氣人的是,陳明的母親今天遇見了,還對著她假假關心了一下,實則是在嘲笑她吧。
江朝歌的世界,一夕崩塌了。
她又想到了陳明,想到了那個曾經對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
于是,就想去看一看,或許他對自己還有那么一絲幻想,這時的江朝哥拼命地都想要證明一下自己的魅力。
她去時,顧安西也在醫院,不過她是在薄熙塵的辦公室里玩游戲,剛才她已經去看過陳明了,馬上就要出院了,手臂也沒有什么事兒了。
她玩著游戲,外面小助理敲門進來,顧安西撐著下巴看著筆記本,隨口問:‘什么事兒?’
護士助理的聲音甜美,不確實是不是在看熱鬧:“是顧明珠小姐過來了,您要見一見嗎?”
顧明珠?
顧安西幾乎要跳起來了,瞪著小助理一臉的防備:“她來做什么?找我?不是找小叔?你告訴她小叔不在,有事改天再來。”
助理被她這一臉嫌棄的樣子笑死了,輕咳一聲:“明珠小姐要找的是小顧醫生,不是薄教授呢?”
“就說我不在,或者是……我睡著了。”顧安西說著就趴下了,“我睡著了。”
秘書笑死了:“行,我去和明珠小姐說。”
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出去,門口就傳來顧明珠嬌氣的聲音:“顧安西,你是不是就不想理我?你不想管我了是不是,你還把我推給薄熙塵,我告訴你,你再不見我我就,我就……我就勾一引姐夫。”
顧安西趴著,頭大得要命,揮了揮手:‘行行行,你快去。’
顧明珠不管,跑過來一尼股坐在沙發上,“這事兒他管不了。”
顧安西用眼神示意助理出去,然后挺認真地看著顧明珠,“大姐,我也管不了好不好?”
顧明珠瞪著她,樣子像是要哭了,哪里有以前半分厲害。
顧安西是不買她的賬的,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
顧明珠嚷著:“你都能幫林樺嫁了王競堯了,我找你一點事情你就不管。”
這下,顧安西就好笑起來:“行,那你說說看上誰了,我別的本事沒有,幫你把人綁過來還是可以的。”
顧明珠輕聲開口:“才不是我,是哥和丁寧鬧翻了,動靜鬧得有些大,丁寧姐可能要離開北城。”
“為什么?”顧安西奇怪地問。
顧明珠咬唇:“因為哥收購了丁寧姐家的公司。”
啊……
顧安西也傻眼了,還能有這操作啊?
她就巴巴地看著顧明珠,顧明珠抽抽答答的,“丁寧姐家里不原諒她,說她是引狼入室了,其實哥還是喜歡她的,但是丁寧姐似乎不想再和他在一起,現在準備離開北城了。”
顧安西趴在辦公桌上,撐著小下巴:“我也沒有辦法啊。”
說著,有一下沒有一下地玩著游戲。
顧明珠往前一步,奪走筆記本,‘你還有時間玩這個啊?’
“不然呢?”顧安西好氣又好笑,“我是能把公司收購回來,還是能把丁寧姐給綁住啊?”
她頓了一下:“丁寧家里不是經營娛樂公司么,怎么哥想著收購了,就算是念舊情也不應該拿丁家的產業試手……”
顧明珠坐在沙發上,有些不滿地說:“我哪知道他啊,明明以前好好的,他又不珍惜,現在的公司叫什么樂娛,聽名字就土死了,對了,我聽說他和那公司一個女藝人有些不干不凈的,就是這個丁寧姐才要和他分手的。”
“誰告訴你的?”顧安西把筆記本奪了回來,淡淡地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