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樺打了電話,王競堯的手機關機。
她這才想起來,去意大利的話要夜里才落地。可是她又不知道他為什么去意大利。
林樺想來想去就又撥了個電話給王景川,詢問他。
王景川心中有數,這事兒是不能透半個字的,于是淡笑一下:“挺重要的一件事情,也是臨時決定的。大概后天就回來了。”
林樺又問了一些別的,王景川故意說:“夫人還是很關心王先生的,您放心,陳明也跟著去的,安全不會有問題。”
林樺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中午吃完了飯,她在家里無事,想著就去安西那里看看。
車子是元生開的,元生送王競堯去了機場,具體的事情不知道,但卻是看見薄教授隨行的,可是他是王競堯的人自然是滴水不漏的,一個字也不透。
林樺也問不出個什么來,提著東西去看顧安西。
推開門,顧安西正和薄老爺子在下棋,看見林樺過來顧安西挺高興的,立即就把老爺子給丟開了,老爺子為此挺不開心。
林樺把東西放下:“好點了沒有?昨晚競堯回來也說不出個具體的來。”
顧安西昨天是聽王競堯吐露心聲的,而且她看著林樺的神情應該是不知道真相,她心中暗嘆,不知道也好。
因為有認知,所以她也是一字不錯地聊天,只字不提薄小叔。
只是一旁的薄老爺子并不知道里面的門門道道,大嘴巴地說:“熙塵一早就跟著王競堯去意呆利了啊,小林你不知道?”
林樺有些懵,目光落在顧安西的面上,奇怪:‘熙塵也去了?’
顧安西心叫一個不好,狠狠地把薄老爺子給瞪了一眼,當真是只知道玩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不過,顧安西不愧就是顧安西,那小腦瓜子轉得飛快。
她笑瞇瞇地開口:“這個事情啊,確實是真的,意大利那里有一個重要人物生病了,對方又是王先生的摯友,所以呢就把小叔請過去看看,必要時再給手術一下,可能是太急了所以才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也是今天早晨小叔臨時說的,說完就走了。”
她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林樺挺信服地點頭:“原來是這樣。”
薄老爺子又來一句:“那我怎么沒有聽熙塵說?”
顧安西拿了顆果子啃,一邊啃一邊反問他:“你是薄熙塵的小寶寶嗎?”
薄老爺子的表情挺一言難盡的。
顧安西沖著他扮了個鬼臉,又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把林樺給徹底地哄騙了過去,一直到把林樺送走,她才松了口氣,不過倒是沒有忘了正事,立即打了個電話給王景川把事情說了一遍,讓他想辦法和老哥哥聯系上,大家把口徑對好。
辦完事兒,她就舒服地靠在床頭,又開始啃果子,吃得香噴噴的。
一旁的薄老爺子忍不住來開口:“你這個小娃子,鬼主意真多。林家丫頭比你年長了十來歲,竟然被你騙得團團轉。”
顧安西看他一眼:“這是善意的謊言好不好?”
她又小聲地說:“她都嫁了老哥哥了,難道再改嫁?”
她爬下床,過去按著薄老頭的肩膀哄著他:“爺爺,對女人那要愛護,你想想呢,她和風笙當真能回得去嗎?就算是勉強在一起,只會一個很辛苦,一個心里隔應得慌,何必呢?”
薄老爺子一想覺得說得再理,小奶精見差不多了,挺兇巴巴地說:“那咱們就說好了,要是這事兒你再說漏嘴,我就把你和廚房翠花的事兒告訴薄媽媽,那時你羞也羞死了。”
薄老爺子一張老臉頓時就通紅,好半天才欺欺艾艾地說:“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我去廚房是因為是因為她做的糕好吃。”
顧安西笑瞇瞇的。
薄老爺子心中當真是什么也瞞不過這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