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顧安西接到了林樺一條微信,還是在下機時。
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后笑笑。
薄熙塵看著她,“風笙的事兒?她知道了?”
顧安西打量他,“小叔,你是不是有第三只眼睛啊,這也能猜到?”
薄熙塵提著她的小行李箱,一邊走一邊很淡定地說:“有沒有第三只眼不知道,但是第三條……”
話沒有說完,一旁的年堯爸爸就輕咳一聲:“熙塵,崽崽才多大,你就和她開這個玩笑。”
薄熙塵微笑,不語。
顧安西臉皮厚厚的接了句話,年堯爸爸頓時就不好了,追上兒子,很努力地說服兒子教育小孩子要注意身心健康……
上了車,薄小叔才輕笑一聲:“父親,您還想不想抱孫子了,要是每天正正經經的,那大概再等十年也等不到。”
這話正戳到薄年堯的痛處,他頓時就表示,年輕的小夫妻還是要講究一些情趣的,最后又說:“不行,我那里有一本秘典。熙塵回頭你拿去看看,保證多子多孫。”
顧安西小聲嘀咕:“這么管用,薄家也不會代代單傳了。”
薄爸爸的臉僵住了,怪沒有面子。
車子駛回別墅,一行人才下車回去喝了口茶,王家老爺子那里就來人了。
來的是王家二嫂,二嫂大概也是盼著顧安西回來很久了,一見到人就迫不及待地過來說閑話。薄年堯和薄熙塵自然不會聽這些,直接去了實驗室,等家里沒有其他人了,顧安西靠在沙發那兒,懶懶地問:“什么大新聞啊,二舅媽你這樣著急著說。”
王家二嫂輕嘆一聲:“是老大家里出事了。”
“是大舅外面的女人懷孕了?”顧安西一邊玩著游戲,一邊隨便說說,哪里知道這一說,王家二嫂就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安西,你知道了?”
什么?
顧安西立即就放下手里的手機,看著王家二嫂,皺下眉頭:“是沈晚晴?”
王家二嫂眉飛色舞:“可不是,就是那個狐貍精,悄悄兒地懷了老大的孩子,我聽說是弄了幾個洞懷上的,老大慌了不知道怎么辦,叫她打掉但是那女的一哭老大的心就軟了,呵呵,這會兒親兒子也不認了,一門心思要和大嫂離婚呢。”
顧安西癱在沙發上,半響都沒有出聲,一會兒,她側頭:“那大舅媽同意了么?”
王家二嫂嘆息一聲:“她也是個可憐人,知道消息以后又動了那個姓沈的,弄到醫院想弄掉孩子,但是你大舅過去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可是狠狠地打了臉,這會兒鬧到離婚就差一步了。”
顧安西聽到這里大概是明白了,笑了笑,“那二舅媽說這事兒,是希望我幫大舅媽還是幫著外頭的那狐貍精?”
二嫂一窒,隨后就摸摸頭發,有些不自在地說:“按理說我是該幫著大嫂的,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啊。”
她又殷切地看著顧安西,“你們醫生不是最看不得殘害小生命么。”
顧安西笑了笑:“可是我也沒有說要幫小三保孩子啊,再說了,這個沈晚晴還是我不喜歡的人,二舅媽你不會不知道吧?”
王家二嫂的臉有些僵,“知道是知道,不過,孩子總歸是無辜的不是么。”
顧安西拿了手機繼續玩游戲:“婚外懷的孩子,沒有一個小蝌蚪是無辜的。”
王家二嫂石化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抹勉強的笑:“我就是建議,對,我是來提前支會你一聲的,這事兒老爺子還要問問你的意見,安西,不是舅媽多事,實在是你現在是老爺子心尖上的人,老爺子他可是十分器重你呢。”
“是嗎?”顧安西笑了一下。
換場景,王家大宅。
晚餐。
偌大的長餐桌,首位坐著王老爺子,下面排著兒子媳婦,王可富也回來了,大概是要為沈晚晴母子爭一下名分,所以即使老爺子看了他頭疼,他還是死皮賴臉地賴在家里面。
顧安西的位置是靠著王老爺子的,飯吃到一半老爺子放下碗筷,忍著氣輕言細語的:“安西啊,家里出了丑事兒,對方你也是認識的,這事兒你看怎么辦?”
顧安西喝著湯,有些愛不釋手,讓阿姨又給她裝一碗,這才看了王家大舅一眼,慢慢地說:“我能怎么看啊,又不是我把沈晚晴弄懷孕的,誰干的找誰唄。”
她這樣一點火,王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拐仗就朝著不肖兒子打了過去,“你這個死不要臉的,家里的臉面都給你丟盡了。”
王可富那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子,心中特別地委屈,但也不敢怎么樣反抗,那邊自己的心肝還等著進門呢,他挨了打也只敢小敢嘀咕:“這不是意外么。”
顧安西笑瞇瞇的:“這種中獎率只有百分之零和百分之百。”
王可富偷偷踢她一下,又傳了一個求情的表情來。
顧安西托著小腦袋,不解:‘大舅你踢我干什么?’
王可富頓時死了的心都有,果然,老爺子又是一棍子過來了,一邊打一邊罵:“混賬下流東西,自己犯了錯,好意思叫小輩給你求情來著。”
說完又要打。就這會兒,家里的阿姨急急忙忙地跑過來:“那位沈小姐過來了,人就站在外面,怎么勸都不走。”
王老爺子皺眉:“她來做什么?”
王家二嫂尖酸地說:“是啊,她現在雖然挺著一個肚子,不過,總歸是沒有得到老爺子的認可,名不正言不順的,果真是出身不好的臉皮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