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坐下，看著她。
趙默染還是過去了，坐在他對面，還把小熏熏也抱了過去。
楚慈早年留學，意大利面做得很好，小熏熏特別愛吃。
趙默染倒沒有吃多少，倒是半盤都到了熏熏的肚子里，等喂完了孩子發現楚慈一直沒有吃，他倒了半杯紅酒小口地抿著。
看見她看著自己，楚慈笑了笑，把自己那盤推到她面前：“吃這個。”
趙默染抿了下唇：“我沒有胃口。”
“吃一點。”他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不然一會兒胃可能會受不了。”
她不解。
楚慈就笑了笑，隨后起身拎著熏熏給她洗澡去了。
熏熏大概是習慣了和他玩鬧，吱吱地笑著，很開心。
趙默染知道熏熏是很喜歡楚慈的，這兩年他也確實是個好爸爸…她心情有些復雜所以就略略吃了兩口就放下了手里的叉子。
等她上樓，兒童房的浴室里傳來水聲，趙默染推門進去。
粉粉的嬰兒房里，楚慈坐在小小的沙發上，手上翻著一本畫報看得挺仔細的，而浴室里傳來熏熏洗澡的聲音，小家伙一邊唱歌一邊洗澡澡，聽著很快活的樣子。
楚慈抬眼，把畫報往一邊一放：“不放心？”
她蹲在他身邊；“熏熏才四歲。”
“我像她這么大時也早就會了。”這一點，楚慈挺堅持的。
趙默染也沒有和他爭，確實熏熏也挺開心。
她就靜靜地坐在楚慈身邊，一直到熏熏洗完了澡，自己套了一身連體睡衣出來，撲在她懷里，然后小家伙就開始鬧了。
這是楚熏熏小朋友每晚項目，總要媽媽抱著哄一會兒才肯睡覺，楚慈原本覺得不好，但是看著妻子抱著一個軟綿綿的小家伙，到嘴的的反對又咽了下去。
趙默染抱著小家伙低聲和她說話，小熏熏就軟乎乎地把幼兒園的事情講給媽媽聽，趙默染的眉頭盡是溫柔……
又哄了一會兒，她才小心地把小家伙放在床上。
楚慈彎腰，“睡著了？”
話說著，卻是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碰那軟乎乎的小臉蛋，趙默染聲音放得很低：“別動她了，一會兒得醒了。”
于是楚慈就伸手刮刮她的臉：“不動小的，那動動大的。”
他這樣無賴，向來是她招架不住的，趙默染咬了咬唇，聲音低低的：“出去吧。”
他嗯了一聲，倒是把她抱了起來。
她嚇到了，連忙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楚慈！”
“帶你去個地方。”他的聲音驀地啞了。
大概是累了，也大概是夜晚會讓人溫柔，她摟著他的脖子聲音也放軟了些：“什么？”
“一會兒就知道了。”他沖著她笑笑，又親了親她的唇。
楚慈過了35歲了，不過體力很好，就這樣抱著她去了樓頂竟然氣都不喘一下，倒是她往他的懷里縮：“楚慈我沒有穿外套。”
“沒事，一會兒就不冷了。”他啞聲說。
然后就把捂在她眼上的手松開了。
她緩緩睜開眼，然后就呆了呆。
樓頂，有一間小小的玻璃房，放了一組很大的軟墊，可以躺在上面翻滾的那種，更重要的是還放了一排啤酒……
她有些不敢相信：“讓我喝的？”
他就站在夜風里，輕輕地笑笑：“今天不讓你喝點酒，你大概是不會輕易放過我。”
‘哪里。一直是你不放過我。’她自然而然地接口，說完就覺得自己似乎是說錯話了……
果然，楚慈的目光略微有些了變化……
她有些不自在，楚慈抱她過去，還輕拍了她一下：“別矜持了。”
兩人盤腿坐下，他打開一罐啤酒遞給她：“一會兒我去拿些小吃過來。”
看星星看月亮，其實不適合他這個年紀了，可是……默染可能沒有經歷過，或許她和顧飛有過，但是他們沒有過。
所以她才會誤會，他只把她當成妻子而不看中她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