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光驚訝：“顧老先生，您是怎么看出來的？”
顧老爺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琴聲里的感情，騙不了人，同一首歌，一千個人唱有一千種韻味，除了昨晚彈奏鋼琴的本人，其他人彈不出那個韻味，小丫頭，戀愛了吧？”
“沒有啊！”夜星光回答得很肯定。
顧老爺子笑而不語。
“真的沒有！”夜星光懊惱地抓了抓頭發。
“昨晚沒把對方拿下？”
夜星光：“……”
“今天已經把對方拿下了吧？”
夜星光：“！！！”
顧老爺子為什么這么八卦？
還能不能好好談合作了？
“顧老先生，你還想不想買我的曲子啦？”
顧老爺子閑暇地說：“不急，反正要被關十五天，買賣可以慢慢談，我看你這小丫頭對曲子被我看重也不怎么上心，換做其他同齡女孩，早就飄了，既然如此，不如坐下來嘮嘮嗑，先培養培養感情。”
培養感情也不是這樣培養的啊。
“小丫頭，鋼琴彈得不錯，有幾段彈奏的指法很特別，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顧老爺子露出追思的神態，語氣還有些追悔莫及的惆悵。
夜星光一只手支著下巴，懶洋洋地開口：“噢。”
“就噢？”
夜星光報復心很強的，“嗯。”
一個很八卦，一個一點都不八卦，強烈的對比。
這下換顧老爺子暴躁了。
小丫頭就不問問他想起了什么人？
昨晚初次聽到這丫頭彈奏的曲子，顧老爺子就聽出有一段編譜的技巧有前妻的痕跡，這也是他不惜在微博上公開尋人的另一個原因。
今天再在臺上看她彈奏，更確定彈奏的指法有幾分前妻教出來的痕跡，顧老爺子興奮了幾個小時，就換來小丫頭如此冷淡的嘮嗑？
顧老爺子自己憋不住了：“那個人是我的前妻，在音樂上的造詣比我還高，我們已經離婚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小丫頭，你的鋼琴老師是誰？”
夜星光在隔壁沈奶奶家看到過顧老爺子的照片，早就知道顧老爺子是沈奶奶的前夫，卻不答話。
“顧老爺子，曲子我不賣的，分成可以商量，我還要署名權，就署我的筆名，月夕。”
顧老爺子只能以利誘之：“好，分成。你這丫頭有才華，愿不愿意朝作曲人的方向發展？以后若是還能譜出好的曲子，老朽全要了，跟你五五分成。”
嚯，五五分成，那可不是小數目。
“顧老先生，你真的這么看好我的曲子啊？”
“如果每首曲子都有這么高的質量，那老朽就非常看好你，你有音樂上的天賦，外貌氣質也不錯，有沒有興趣走進歌壇，成為一名創作型歌手？不過你得先告訴老朽，你的鋼琴老師是誰？”
正說著，牢房的門忽然被人打開，看守員叫著夜星光的名字：“夜星光，你可以走了。”
顧老爺子臉色一板：“不是拘留十五天么？”
他這里還沒談完呢，關系到他的余生，關系到樂壇的明日之星，怎么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