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事兒,應春花不知道,但不能收別人好處這事兒,她是清清楚楚知道的。
趙中興一聲冷笑,“既然你沒收好處,又憑啥代替人家父母長輩做決定?這件事,你準備如何給老李一家子人交代?”
“我……”應春花慌了神,現在腦子里成了一片漿糊,什么事情都看不清楚了。
“老李就在這兒,你和他解釋,這件事,你準備咋辦!”
讓應春花和李福滿解釋,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用的你公章是不對,可他李福滿也有錯,愛菊才是她親孫女,他咋能厚此薄彼?李家的好處,全讓那個嫌貧愛富的臭丫頭給占了,愛菊丫頭,又找誰說理去?”應春花神色激動的開口。
“嫌貧愛富的丫頭……?你說誰是嫌貧愛富的丫頭?”李福滿眉毛上挑。
他越聽,越覺得大隊長夫人說的話不對味。
“哼,你說是誰?你們家,除了李金鳳那個一心想嫁到城里去的,還有誰是嫌貧愛富的?”應春花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
仿佛提到李金鳳的名字,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恥辱。
“你放屁!”這會兒,也顧不得什么禮儀不禮儀了。
李福滿本來就是個暴脾氣。
“你居然敢說我孫女嫌貧愛富,一心想嫁到城里?你是被豬油蒙了心,還是眼瞎了?”
李福滿當真是半點面子也不給趙中興。
好在,趙中興沒有生氣。
因為在他心目中,李金鳳根本和嫌貧愛富搭不上邊。
倒是應春花,因為李福滿粗魯的話,氣的差點跳腳,心底那點僅存的恐懼也沒了。
“李福滿,你別以為你年紀長,我就會怕你。李金鳳是不是嫌貧愛富,你自己心里不清楚?當初張秀蘭為了讓她親閨女嫁到城里,還打發愛菊丫頭來我家,故意靠近虎頭,也就是趙明誠。可憐愛菊丫頭,一個姑娘家,竟然要為了那種事情,接近一個男人。”
從應春花嘴里說出來的所謂的事實,讓李福滿氣的笑了起來,“秀蘭打發愛菊接近趙明誠?你胡說八道些啥?秀蘭根本沒有說過這種話,也沒有操心過金鳳的親事!
至于一心嫁到城里這種話,更是無稽之談!金鳳這輩子就一個對象,就是陸建國,我老友的孫子。”
“你……你胡說。”應春花不相信。
“我是不是胡說,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我們整個李家的人,都可以作證,金鳳丫頭做人堂堂正正,沒有那么多歪門邪道!
你也可以說我偏心,但你能說整個李家的人都偏心?應春花,你是大隊長夫人,但按年紀來算,你在我跟前,也只是一個小輩!
今天你給我們李家惹了這么大的麻煩,這事兒,沒完!”
李福滿扔下這句話,氣呼呼的離開。
他是不愿意和這個所謂的大隊長夫人待在一塊兒,太讓人生氣了。
李福滿走后,應春花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她看向男人趙中興,發現男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自己。
她……搞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