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春玲遞出來的一毛錢,娥姐有些又好氣,又好笑。
她在陸家幾十年了,陸家上上下下,是什么性格,她清清楚楚。
除了不怎么來的陸延之和沈婉。
宋春玲是這些人里面,最摳門,也是最愛占便宜的。
和她比起來,明芳就特別的大方。
沈婉也挺好,就是來的次數不多。
“春玲,你給我再多錢也沒有用,這湯是金鳳的月子湯,別說是你,就是老爺子,他也沒有喝過半口。”娥姐試圖和宋春玲講道理。
“娥姐,話可不是這么說的,我爸他年紀這么大了,雞湯又補,他少喝點,有好處。
可你看看我,我的皮膚?我的氣色,都快成老樹皮了,要是再不吃點好的,我這皮膚不能要了。”宋春玲開始裝可憐。
“春玲,你要是這樣,我只能去喊建國了。”娥姐道。
一聽到要喊陸建國,宋春玲哪里還敢,趕緊道:“別,娥姐,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我……我就是口渴了,喝口茶!”
宋春玲一邊說,一邊開始找杯子。
最后拿了個瓷杯,去水龍頭里,接了一杯涼水,裝模作樣的端了出去。
等她走了,娥姐才松了口氣。
幸好剛剛她來得及時,不然這雞,很快就要缺胳膊少腿了。
到時候,大家也不可能為了一只雞去和宋春玲爭辯。
端著一杯自來水,宋春玲回到客廳。
陸明芳正和陸澤之說著陸建國的兒子團團。
“二哥你都不知道,團團真的是一天一個樣,而且每一天都在變好看。那小胳膊,小腿兒可胖了,看著都高興。”
“團團?是建國兒子的名字?”宋春玲插了一句話。
陸明芳點頭,“是啊,大名叫陸至誠。”
“怎么也不見將孩子抱下來看看?總躲在家里,算個什么事兒?”宋春玲全然不看別人的臉色,自顧自的說著。
坐在沙發上的陸建國,輕微的皺了皺眉。
倒是沒有說什么,畢竟宋春玲是長輩。
可陸明芳就不一樣了,她雖是小姑子,可也和宋春玲是同齡人,說幾句,倒也無可厚非。
“二嫂,你這話就不對了,坐月子,哪個不是在自己房間。我沒記錯的話,你當初你生陸浩的時候,好像坐了三個月月子吧?
生佩晴的時候,好像是兩個月。金鳳這總共還沒坐上十天月子呢,這么早出來,吹了風,以后頭痛可怎么好?”
宋春玲被陸明芳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她看向丈夫陸澤之,結果發現陸澤之這會兒,和陸建國說著什么,看都不看自己,宋春玲更生氣了,衣服下擺,都被她揪出了好幾道印子。
宋春玲不喜歡陸明芳,總是喜歡和她唱反調。
也不喜歡李金鳳,這個小輩一點也不尊重自己。
甚至因為李金鳳的出現,她現在連金銀手鐲都不能戴了,每回摸到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宋春玲就恨得牙癢癢。
“明芳,金鳳坐月子,你怎么也不上班?該不會是覺得老爺子這兒,有吃有喝,日子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