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這一笑,大伙兒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團團也在高興呢!”陳大娘開口。
李金鳳早就注意到了,她這個兒子還挺“合群”的,經常在別人笑的開心的時候,他也加入進來,明明什么也不知道。
不過只要他高興,管他笑什么。
眾人止住笑容之后,團團想起什么似得,嘴里一邊發出一聲類似疑惑的聲音,“呀?”
之后,開始四處尋找。
陳紅軍猜他可能是在找那個沾滿了他口水的糖果,打開手心,吃了一半的糖果還躺在那兒。
正猶豫著,要不要讓李金鳳換一顆干凈的給團團的時候,小家伙速度極快的伸出自己的小胖爪,拿走了糖果,往嘴里嘴里塞,又開始吧唧的舔了起來。
陳紅軍一臉擔憂,“這要怎么辦啊?我還沒洗手,要不要給他換一個糖果?”
李金鳳笑著搖頭,“沒事兒,他都放嘴里了。而且這小胖子,有時候摸了屎也沒有洗手,還想往嘴里塞自己手指呢!”
李金鳳這么說,不是埋汰團團,也不是撒謊。
而是真有這種事兒。
不過娥姐說小孩兒都是這樣,多數都玩過自己拉的粑粑,不足為奇。
做大人的,只要多盡心照顧一下,就好了。
等孩子大了,他們就知道,那些臟臟的東西,不能碰。
“那……好吧!”
晚飯,陳家的人,留在陸家吃飯。
娥姐做了一大桌子菜,加上李金鳳這次弄了不少黃瓜回來,還給做了一道爽口的拍黃瓜。
陳家的人,不愧是從前的大戶人家出生,吃飯都有股子優雅勁兒,不緊不慢的,再餓,也保持著餐桌禮儀。
即便是曾經在戰場上廝殺過鬼子的陳紅軍,也是如此。
當然,陸家的人也不差。
陳大娘是陸老爺子死去妻子的表姐,當年陸老爺子的發展,并不比陳大娘娘家差。
只是現在,不允許私人經商,稍微有點兒家底兒的,都拼命藏著自己的家底兒,生怕被人當成資本主義。
所以,也就沒有什么好壞之分了。
只要活著,只要一家人團聚,那就是好日子!
晚飯過后,陸建國給陳家的人,安排今晚住的地方,李金鳳在廚房里洗黃瓜。
做拍黃瓜,要將黃瓜瓤和黃瓜外面的小刺去掉,然后拿到太陽底下暴曬,太陽下山的時候,再將曬得發蔫的黃瓜拿屋子里用鹽腌制,之后再曬。
過程雖然繁瑣了一些,不過這樣做出來的黃瓜皮,到了冬天,也不會壞。
江北是大城市,和鄉下一樣,挖地窖藏過冬菜的特別少,基本都是去供銷社里買。
李金鳳他們現在自己種了菜,大冬天的,自己有蘿卜、大白菜和胡蘿卜吃,倒是方便了不少。
等她忙完手上的活兒,陸建國已經帶著兒子在等她了。
見到媽媽忙完了,團團立刻朝李金鳳伸手,讓李金鳳抱。
至于陸建國,這會兒被他嫌棄的要死,手腳并用,像烏龜劃水一樣,恨不得立刻離開陸建國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