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我不好,要是我當初能夠防著徐麗,不亂說話,也不會害了老夏,害了自己!”苗紅一直在嘆氣。
“苗紅……”馮大春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老夏現在不在研究所工作,我怎么都矮她一頭,連給孩子們吃口氣,都不可以。”苗紅道。
“其實,也沒有矮一頭。她男人是研究員,夏同志也是。當初也是研究所的領——導讓你和孩子們留下來的,要讓你們走,也應該是他們,不是她徐麗!”李金鳳糾正苗紅觀點中,錯誤的那一部分。“是呢,是呢!俺覺得金鳳妹子說的有道理,你又不比別人差,就算要走,也是上面的人說了算,關她徐麗啥事兒啊?再說了,夏同志,不是被冤枉的嗎?說不定,就像金鳳妹子說的,哪天又回來了。”
有小姐妹勸著,苗紅的怒氣,消了不少,可心中,依舊意難平。
“罷了,不和她計較了。金鳳,我還是帶你去看中醫,將你的事兒,解決了再說。”苗紅主動開口。
徐麗人都走了,她也不可能去她家和她吵,這樣做,只會讓徐麗抓住把柄。
李金鳳拍了拍苗紅的肩膀,“這世間總還是有王法和公道的,她徐麗這么做,遲早會吃虧。”
“恩!”苗紅點頭。
這一次離開前,馮大春和苗紅將幾個孩子,安排到了李金鳳家門口的那一片空地上。
這里屬于李金鳳家的地盤,相信徐麗也不敢亂來。
大約是離開了院子,苗紅心情好了不少。
路上,就和李金鳳說起了這位姓奉的老中醫。
以前是江北一個老醫館的中醫,經驗豐富,后來西醫當道,中醫被打成騙子、落后文化,老爺子也改了行。
幸好,成分還不錯,子女又有出息,日子也還算過得去。
所以,在不愁吃穿的情況下,老爺子就免費給人診脈。
當然,只給熟人介紹的人診脈。
李金鳳聽到這里的時候,猜測那老中醫,大概也是為了安全起見,怕被人坑。
苗紅帶著李金鳳七萬八繞的,走了幾條小胡同
江北很多那種七萬八繞的胡同,因為住四合院的多,圍墻也多。
若不是熟悉的人帶路,怕還是真找不到。
最后,苗紅停在了一處四合院門口,“老爺子住里頭,咱們悄悄的去,不驚動任何人。”
進了四合院,李金鳳看見院子里,放置的一口大水缸。
水缸里,養了一株睡蓮。
大約是有人精心照料的,李金鳳瞧著還挺好看的。
多看了幾眼。
苗紅見她一直沒有動,拉著她的手,直奔奉老爺子的房門口。
敲了一會兒門,終于有人來開門了。
“奉爺爺,我帶朋友過來看你了。”
在外面,苗紅并沒有直接說看診的事兒,就怕隔墻有耳。
李金鳳和馮大春和老爺子打了招呼,老爺子立刻將人請了進來。
“奉爺爺,這是我朋友金鳳,這是馮大春!”
苗紅主動介紹起了李金鳳和馮大春。
李金鳳的目光,落在老爺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