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壓歲錢是用紅紙包的,但每個人包壓歲錢的手法都不一樣,李金鳳記性好,能記住每一個人給的紅包。
倒也不是為了分辨誰給的多,誰給的少,她壓根沒拆開過那些壓歲錢。
壓歲錢,在李金鳳看來,就是一份心意,哪怕只有一分,也不比別人一塊十塊的差。
陸建國在李金鳳的指導下,將圓圓的壓歲錢,全部做了整理,然后將壓歲錢放進信封里,封好口子。
裝了壓歲錢的信封,被李金鳳放在桌子的一旁,陸建國順勢將她拉起來,到了自己身邊。
李金鳳倚靠著陸建國,坐在床邊。
雖然陸建國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可兩個人像現在這樣獨處的機會并不多。
所以陸建國很是珍惜。
和陸建國挨得近,他身上的熱氣,傳了些到李金鳳身上,她脫掉身上的大棉衣,就穿了件毛線衫子,露出脖子里,白皙的皮膚。
“金鳳,你擔心……接下來,咱們要過的日子嗎?那個地方……有點荒涼,可能還不如你在安武縣生產隊,買東西什么的,也沒有在城里方便。”
陸建國在那邊待了一年多,雖然多數時間,都在實驗室,可實驗室之外的地方,條件確實艱苦。
水什么的,也不十分便利。
陸建國說的這些,李金鳳倒是不擔心,她有空間,而且那邊,她估計,頂多也就待個四五年,倒也沒什么要緊的。
“不怕!這個時候,大家都苦,而且有舍才有得,條件雖然艱苦一些,但我和孩子們見你的機會就多了。只可惜爺爺不跟著我們一起走。”李金鳳道。
說到陸老爺子,陸建國也覺得遺憾。
可老人家一心想留在這里,他做孫子的,也不能違背陸老爺子的意思,綁著他去。
“建國哥,這一次,就你去甘蘭嗎?夏衛東同志和陳湘同志他們呢?”李金鳳問了一句。
“他們還是留在江北,不過我已經拜托過他們,讓他們到時候多看著爺爺。”
夏衛東、陳湘和陸家的情況不一樣。
陸老爺子從前的身份,不少人還是知道的。
雖然他后來做了不少貢獻,可難保不會有無聊的人故意抓著一個點不放,為難陸家的子孫。
所以最好的法子,陸家的人,還是要提前想好法子脫身才是。
“那也行!媽那兒,提前內退,沒準是好事兒,爸這兒,最好還是跟著媽一起退休的好。至于二叔一家,我總覺得二嬸是個定時炸彈。”
宋春玲一直和大家唱反調。
那她兩個金晃晃的手鐲,過上幾個月,沒準會害了陸澤之一家子。
“我再和二叔說說。實在不行,就讓二叔跟著其他人去搞建設。”
陸二叔是工程師,橋梁方面的專家,建國后,要修橋、修路的地方多了去。
實在不行,就讓陸二叔跟著施工隊走,就像朱合同志一樣,辛苦是辛苦,但至少不會出問題。
至于宋春玲,跟著一起帶在身邊就是了。
“這個法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