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海生:“她不是這樣的人,你怎么知道?還是說你和她其實是一伙兒的?”
“聶知青,你是男人!一個大男人,就不該在女同志背后說女同志的壞話。”
楊二毛擰緊,他最討厭的就是碎嘴的男人。
真有矛盾,要不就當面問清楚,要不就用拳頭打一架。
總好過背著別人說壞話來的強。
“你、你……”聶海生紅了臉,“你這是胡說八道,誣蔑自己同志。”
楊二毛:“我胡說?我看你是腦袋不好使,自己才說過的話,就不記得了!”
對于自己遇上的事兒,楊二毛無所畏懼。
可張麗不是。
她怕楊二毛將事情鬧大,于是趕緊安撫楊二毛的情緒,“楊知青,你是新來的,不知道賀知青是什么樣子的人,她其實并不是表面表現的那樣好,她……”
楊二毛道:“她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兒一早上,你還找她要了一塊肥皂,而她也給你了。前腳找人借東西,后腳就說人壞話,你這樣的,和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罵娘有什么區別?”
“你……”張麗差點被楊二毛的話氣死。
這個黑炭頭,果然不是一般的讓人討厭。
楊二毛不想再理會這兩個人,將挑的水,倒進了水缸,路過張麗和聶海生身邊的時候,他道:“往后我不一個人挑水了,從前是怎么輪班的,現在還是怎么輪班。”
打從楊二毛過來,不僅包了李金鳳的生活用水,還包了知青宿舍這邊的。
也沒別的原因,兩批知青,他是力氣最大的那個。
他瞧著這些個城里人,哪怕是男人,一次也要兩個人一起抬一桶水,吃力的緊。
所以他去大隊部借大水桶,三五趟就成,換成知青們,用小水桶,一次一桶,灌滿得十幾二十趟。
楊二毛沒來之前,知青點的大水缸,就從來沒有滿過。
相反,他來了之后,知青點的水缸,再也沒有斷過水。
“不挑就不挑,也不是只有你楊向民會挑水,你沒來之前,我們照樣穿衣吃飯。”聶知青道。
他還就不信了,他們這么多人,就不如一個黑炭頭
張麗有些害怕。
除了大隊安排的活兒,挑水這事兒,也是她畏懼的。
特別是大夏天的女同志每天都要洗澡,耗水量大,要是讓她和從前一樣,天天去抬水,她會累死的。
可她害怕也沒有用,楊二毛將水桶還到了大隊部,又去了李金鳳那兒一趟,正好趕上李金鳳在做午飯。
李金鳳一早上托大隊相熟的女同志,從公社帶了點新鮮牛肉回來,她準備弄個水煮牛肉片,另外再整幾個好菜,喊楊二毛和賀新一起過來吃午飯,順便說說請他們做大隊小學老師的事兒。
算算日子,這離小學開學的日子,也近了,老師的事兒,不能再拖了。
李金鳳才煮上牛肉,楊二毛就出現在廚房。
李金鳳“來的正好,我剛準備飯做得差不多的時候,讓團團去喊你和賀知青吃飯呢,今兒有好吃的,我托人買了牛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