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你這一整天怎么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累了？病了？還是……”
陸延之：“我好得很，能、能有什么事兒？”
“沒事兒就好！”沈婉也不繼續問了。
她將李金鳳送的毛皮鞋拿了出來，來來回回的看著。
越看越覺得喜歡。
“你還別說，金鳳的眼光挺好的，這鞋子瞧著好看，上腳也一定好看。”
女人愛美，也喜歡美的東西。
管你是三歲，還是三十歲，又或是九十歲。
只要好看，女人就沒有辦法拒絕。
“不就是一雙鞋嗎？至于嗎？”陸延之說話帶了一點點情緒。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也得看是誰送的啊！旁人送，我肯定也只當是一雙鞋，可那是咱兒媳婦送的。
你說咱們也沒對建國付出過，也沒為金鳳做過什么，當初你還……算了，當年的事兒，不提了。可你看現在，四個孩子，咱們要親近哪一個，她不讓了？
圓圓在咱們那兒住了一段時間吧？見到你我，喊也親近吧？換做別人……”
雖然心底，已經認同了妻子的說反，但陸延之仍舊嘴硬：“那是我孫子！”
“那是你孫子又怎樣？當初咱們可是連兒子都沒管的，孫子那兒咱們又有什么資格去爭取什么？。”
兒子剛生下來，母乳都才喝了幾天，就送到了陸老爺子這兒。
換做其他人，大概連理都不會理吧？
雖然兒子和他們始終不親近，但現在這樣，已經算是幸運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她送的東西好，她是好兒媳婦！”陸延之道。
這敷衍的態度，讓沈婉有些不高興了。
她道：“早知道你是這種態度，今天金鳳問我你穿多大鞋的時候，我就不該告訴他！”
聞言，陸延之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我穿多大鞋？”
“笑話，她又沒去過幾次咱們家，你也沒說過自己多大碼的鞋子，她怎么知道？”
“那你的呢？她是怎么知道的？”陸延之問。
“男人和女人能一樣嗎？我和她一起逛過街，給圓圓他們買過衣服和鞋子，她順嘴問了一句，我也就順嘴回答了一句，沒想到她竟然記到心里去了！”
人品好不好，從平時就能看得出來。
更何況，她這兒媳婦本來就沒得挑。
是他們沒有緣分，沒辦法和這么好的兒媳婦好好相處。
“我……”
“金鳳說鞋子她沒給你買，但圍巾和帽子給你做了，都是毛線的，圍巾還有一點點地方沒收針，做好了再給你！”沈婉道。
“我……我還有禮物？”陸延之一臉不敢相信。
“當然有，家里人都有！雖然是自己做的，但那毛線，是上海買的毛線，還帶絨的，比這邊買的暖和。”
陸延之羞愧到不行。
一想到之前自己的小氣勁兒，他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你也別再想著金鳳沒念過書的事兒了，她雖然沒念書，但很努力，也很上進，我聽明芳說，她在甘蘭那幾年，讓建國教了她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