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繼續道:“他說了很多話,一開始向我道歉,向我認錯,說當初被豬油蒙了心。”
聽到這里,沈輝再也忍不住,他神情激動的對張秀蘭道:“秀蘭,一個喜歡你的男人,又怎么會因為另外一個女人的出現,就要傷害你?你別被他騙了!”
張秀蘭:“我還沒說完,你別激動。”
“我怎么能不激動。”沈輝道。
一想到他的女兒,有這樣的繼父,十幾年,沒有感受過父愛。
一想到,那個男人,連親生兒子都不管不顧的。
一想到張秀蘭這些年過的日子,沈輝就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狠狠的揍一頓。
張秀蘭看著沈輝的像愣頭青一樣的沖動,有些想笑,也有些無奈。
“我沒答應他!”她說。
“沒答應他也……”話說到一半,沈輝意識到張秀蘭說的是什么,臉上頓時一陣狂喜。
“沒答應好,沒答應好!你還要說什么?我聽著!”
上一秒,恨不得直接殺上門的人,下一秒,成了乖巧的小綿羊。
轉變之快,讓張秀蘭都有些咋舌。
“他中間用孩子被人瞧不起來說事兒,說復合是為了孩子。”
沈輝又激動了,盡管他知道張秀蘭已經拒絕了,卻還是忍不住道:“他放屁!現在知道拿孩子做擋箭牌了?當初怎么不見對孩子好?”
張秀蘭看了一眼沈輝。
沈輝的臉一下子紅了,“抱歉,我太激動了,我不說了,還是你說。”
“他和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的內心沒有一點點的波瀾,拒絕的話,幾乎不用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但是面對你的時候,我總有許多的糾結。
或許……我應該重新拿一次這個證章!”張秀蘭沖沈輝道。
沈輝先是一愣,意識到張秀蘭話里的意思之后,將裝了證章的盒子,遞給張秀蘭。
張秀蘭發現他的手在抖,幾乎握不住那個絨布盒子。
張秀蘭伸手,握住盒子。
那一刻,沈輝眼睛里,閃了無數的淚花。
“張秀蘭同志,我這人認死理,又犟,你拿了我的證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除非我們兩個雙方有一方結束生命,我們的革命伴侶生涯,才算結束。”
張秀蘭:“我也是!一條路走到黑,不管對錯,都會一直走下去。”
張秀蘭和沈輝都不是會變通的人。
認定了的道理,那就是一輩子。
他們相識在最美好的年紀,中間錯過三十多年,如今再在一起,已經是千難萬難。
張秀蘭想,就當她自私吧!
自私的不想再讓自己一想到沈輝,就是心疼,就是難受。
沈輝等了三十多年,終于得償所愿。
他完全掩飾不住內心的欣喜,嘴角彎起的弧度,也越來越大。
沈輝道:“走吧,孩子們大概等著急了。”
張秀蘭:“有點緊張,也有點……”
“別怕,孩子們是支持我們的。其實……今天我敢單膝下跪,也是孩子們鼓勵的。”沈輝道。
圓圓出的主意,他去國外參加比賽,見一個男人手里拿著什么,然后單膝跪地,然后女的哭的稀里嘩啦的。
他問馬克,馬克告訴他,那叫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