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身上的氣質不凡,即便上了年紀,瞧著也不像是普通人,大隊的隊員好奇,也是難免的。
李金鳳不拐彎抹角,“是我爸!”
“你爸?”大隊隊員看向沈輝的目光,充滿狐疑。
李金鳳:“是親爸,現在我媽和我爸在處對象。”
沈輝也沖問話的隊員打了招呼,“同志你們好,我叫沈行舟,金鳳的親爸爸,秀蘭的對象。”
李金鳳和沈輝這個開場,足夠嚇人的。
一下子就愣住了不少人。
回過神來,大家仔細的看著李金鳳和沈輝,眉眼間瞧著確實像。
“我說呢,這金鳳從小就俊,除了娘長得好,爹也不賴!”
“可不是,這么一比,金鳳和她爹可像了!”
“沈同志,你可算是回來了,秀蘭這些年不容易啊,你們年紀不小了,往后珍惜著過日子,年老了,也有個伴兒。”
沈輝笑著點頭,“我會的,往后我會照顧好秀蘭,也會彌補這些年欠金鳳的。”
“這是好事兒,好事兒……”
大隊隊員們,比李金鳳想象的要寬容的多。
不僅和沈輝拉起了家常,還叮囑沈輝對張秀蘭好一些。
也對,當初張秀蘭和李秋收兩個鬧離婚,鬧得動靜多大。
誰都知道,李秋收瞎了眼,加上如今李秋收還和蔣小琴兩個不清不楚的,所以現在別說是李金鳳的親爹和張秀蘭在一起。
就是隨便誰,大家也是祝福的。
總之,比李秋收好就行。
張秀蘭本來多少有點緊張,如今有了村里人這么一番話,一點也不緊張了。
李金鳳和他們寒暄了幾句,開著拖拉機往李家的方向走。
他們前腳剛走,后腳蔣小琴就拉著剛干完活兒的李秋收往家里趕。
如今蔣小琴什么活兒都不做,就一件事兒,就是監督李秋收干活兒。
就像李金鳳說的,以前在礦廠,她什么都得自己做。
現在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倒是村里人,一見到他們,就跟躲瘟神似得,一個兩個都不愿意挨著他們。
李秋收和去年相比,更顯蒼老了,加上穿在身上,破破舊舊,又臟兮兮的衣服。
和方才坐拖拉機回李家的沈輝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要我是秀蘭,我也選那個沈同志,瞧著長相模樣不錯,人又禮貌,和秋收一比,傻子都知道選誰!”
“我要是秀蘭,我也選沈同志!幸好秋收不是金鳳的爹,不然哪里能生的那么好看一張臉?”
大伙兒小聲議論的話,傳到了蔣小琴和李秋收的耳朵里。
蔣小琴陰陽怪氣的道:“怎么?人家找了前夫,過上好日子,你不甘心啦?不甘心也沒有用,你現在是老娘的,老娘讓你干活兒,你必須得干,你要是不干,就從村頭到村尾,告訴大家,你李秋收就是個老流氓,今天偷看這個洗澡,明天偷聽那個做事兒。”
李秋收的臉,脹成了豬肝色,“我沒有做過!”
“你和我說沒用啊,你得讓大家相信你!不過你名聲這么臭,大家可巴不得你去勞動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