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和納蘭先生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激、、烈。
身為一名醫科學生,她再清楚不過,她的手碰到了他什么地方。
只怪剛才她起身太著急,輪椅又太絆腳,而她如果不用手撐著,她整個人就會跌在他膝蓋上。
可問題是……
她的手不能一直撐在他那兒啊啊啊。
心跳快得失去了正常的節奏,鼻尖和男人的臉就差一厘米,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薄荷香氣,不僅沒讓她清醒反而感覺更緊張了!
秦心本能地,小手像是被燙了一般撤回來。
然后下一秒……
她就悲劇了。
失去了重心支撐的她,向他身上狠狠砸去。ii
當男人的唇,擦過她臉頰,最終她的小臉避無可避地還是跌到了他身上的時候,她的心情是想死的。如果能給她機會倒退三秒,她一定堅持撐著那個尷尬的地方絕不放手。
至少,剛才手還隔著一層褲子的布料不是嗎。
而此刻,她跌都跌倒了,更難的是她該怎么站起來,用怎樣的表情和心情面對這個初次見面的男人啊。
“嘭——”風風火火的一聲響,有人推門而進。
隨即一聲半笑半調侃的男聲炸開來“霧……草……草草……你們繼續,繼續!本公子什么都沒看到!”
白池來找納蘭夜爵,猝不及防撞見了這一幕,看到女孩臉埋在納蘭夜爵的膝蓋處,他夸張地張大了嘴,同時,非常識相地,迅速關上了門。ii
難得爵和女人接觸。
他作為死黨,很懂事很會做的!
白浪的突然闖入,讓本就尷尬的氣氛,更加難以言說。
秦心覺得腦子都要嗡嗡嗡炸掉了。
她活了十九年一直很淡然很鎮定很沉穩,就算死過一回都沒慌張過,然而這一刻,她明白一個人之所以淡定那是因為她還沒有遇到真正讓她不淡定的人。
正充斥了想再死一次的念頭時,頭頂,男人清冽幽沉的嗓音,緩緩地,穩穩地響起“謝謝你照顧到我的傷,沒有撞它。這輪椅質量不好,我也曾被它絆倒過。”
男人語氣如此穩重,如此誠懇,妥帖地照顧到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嗓音又是該死的好聽,讓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書上常說的,好聽到讓人懷孕的嗓音原來真實地存在著。
男人說著,沖她伸出手,有力地扶起她纖細的胳膊,又用手帕幫她擦了擦校服上沾的水。
始終,保持著紳士的態度和恰到好處的距離。
有些讓人心跳,卻又讓人安心。
他并不是一個借機占女孩子便宜的男人,他是個君子。
秦心花了好幾分鐘才終于穩定住自己的情緒,收拾了校服上狼狽的水珠。
等她想彎腰收拾地上被她打翻的水杯時。
男人忽然再次伸出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她呼吸一滯!
剛才是不是評價下得太早了點,這男人其實并不君子?
然而。
男人只是一觸即離,緩緩道“這些事有秘書去做。納蘭家的女主人不用為瑣事彎腰。”
秦心心跳再次停擺一拍。
這是什么神仙妖孽啊,她真的很難淡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