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盤腿坐在茶幾下面的毛毯上,心疼又無奈的看著顏早。
“我不想喜歡他了。”
顏早抱緊抱枕,鼻尖又一酸,明明都已經醉了,為什么還是這么難過?
她又立起腦袋,醉眼朦朧的看著戴心萌,“再給我開瓶酒。”
這個樣子了,戴心萌肯定不會再讓她喝的了,她把桌上的溫水端起來遞給她,“先喝點水,緩一緩再喝。”
顏早的手軟噠噠的在抱枕上,根本都抬不起來了,抬起來也是亂揮舞。
戴心萌干脆起身搬起她的上半身,強行往她嘴里灌了點水,讓她胃里舒服點。
這時候,顏早已經分不清酒和水了,天和地都在轉。
戴心萌把她放下,她翻了個身,面對著沙發靠背,卷縮著身子,看上去格外的嬌小,還在顫抖。
痛苦的恨不得把心給挖出來丟了。
嘴里迷迷糊糊的嘟囔著,“沒有心就不會痛了是不是?
‘哎!’戴心萌無奈的嘆氣,她真的希望她沒有心沒有肺。
她沒接顏早的話。
擔心她這么著涼,她起身拿了條毯子搭在顏早的身上,顏早忽然又迷迷糊糊的出聲,“我再喜歡這一年,我要是再喜歡藍暮,我就胖十斤,胖一百斤。”
聲音很大。
喊完她又消停了。
這種狀況,這種話,戴心萌不是第一次看到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她沒好氣的笑道:“那可不行,你是薇兒小蘿莉,胖了那些LO娘服要怎么穿?”
顏早閉著眼睛,“好想讓藍暮喜歡我,想和他撒嬌。”
好想知道被藍暮喜歡是什么感覺,好想試試跟藍暮撒嬌是什么感覺。
感覺酒就在嗓子眼堵著,出不來也下不去,她難受的翻來覆去。
身上的毯子滑落了幾次,戴心萌不厭其煩的給她撿,給她蓋。
聽著顏早嘴里不斷的念叨著藍暮,她沒好氣的拿起顏早的手機,亮了屏幕對著顏早的臉,“睜眼開鎖,我給你撥他號碼。”
顏早大腦不做主,都不知道戴心萌說的他是誰,聽話的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白眼球都紅透了。
手機解屏了,戴心萌在顏早的電話簿里找到了備注藍暮的號碼,毫不猶豫的撥了出去。
……
時鐘指向十一點了,藍暮第七次端著水杯下樓倒水。
房間里就有飲水機和冰箱,什么酒水飲料都有,蘭姨看著他,疑惑的問:“阿暮你樓上的水沒有了嗎?”
今天早上才讓人換的啊,喝的那么快嗎。
藍暮沒回蘭姨,反問:“你為什么還不睡覺?”
“早早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有點擔心,也不知道她和誰玩的好,連個問的人都沒有。”
老人家說著,忽然想到什么,又問藍暮:“你有沒有她玩得好的朋友的號碼,打電話問問,這都十一點了。”
她看了眼客廳里的鐘,十一點十分了。
馬上就凌晨了,她實在擔心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會不會遇到什么事兒。
藍暮搖頭,“沒有。”
面無表情的說出兩個字,聽不出絲毫擔心,說罷他腳步便往樓梯方向走,準備上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