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熟悉的話映入眼簾:“今天的月亮好圓,裝滿了我對你的思念。”
然后她才看到是藍暮發的,而且發現藍暮換了頭像。
頭像是一個人站在籃球場中央,有點眼熟,她點開大圖,照片中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她。
是她昨天在球場低頭吻球衣的瞬間。
她的心臟微微抽顫。
藍暮的朋友圈發出去,很快一大堆人點贊評論。
橙子:嫂子肯定會看到隊長的思念,隊長加油!
香蕉:隊長加油。
西瓜:隊長加油。
祝賀:阿暮你今晚有點騷啊。
周思成:你被盜號了?
藍暮一直盯著朋友圈動態看,他發的朋友圈有動態他就激動的點開看一下,卻沒有一條是有關顏早的。
本來就反反復復的失落,看到祝賀和周思成他們的調侃,他心里更火。
對會議室里喊道:“汪洋。”
汪洋在會議室里處理工作,聽到藍暮的召喚,立馬跑出來:“隊長我在。”
藍暮手機放在桌上,屏幕是他那條朋友圈,他指著那條朋友圈對汪洋怒道:“你出的什么餿主意?”
汪洋皺眉:“隊長,這怎么可能是我的餿主意?”
笑著往藍暮跟前走,“隊長你對嫂子的思念難道是假的?”
藍暮那些好友,他也都有,所以那些評論他都看到了。
知道藍暮是面子上過不去了,他坐到藍暮身邊,開導他:“你別著急,要有耐心,你想嫂子喜歡了你那么多年,都耐心的堅持了,你才多久?”
聞言,藍暮心里的愧疚又冉冉升起。
所有的脾氣都沒有了,對汪洋揮揮手,“出去吧。”
汪洋點頭,“好的,隊長你休息好,一定要堅持有耐心,讓嫂子看到你的誠意。”
藍暮嫌煩皺眉,“出去。”
心里卻默認了汪洋的話。
有耐心,要有耐心。
他現在承受的,只是顏早這些年承受的皮毛都談不上。
他又拿起手機,點開了給顏早發的那條信息,腦海里出現顏早那張臉,他溫柔的彎起嘴角。
忽然,’叮’的一聲,來了條消息,他激動的反應過來。
并不是顏早回消息來了,他返回主頁,看到一個國外的陌生號碼發來的:“藍隊長,我已經邀請你夫人陪我去參加那只泰迪的訂婚宴了,你確定不考慮我的計劃?”
不用猜了,這肯定是那個恩迪。
藍暮看著恩迪的消息,半信半疑,她同意了?
怎么可能?
別說顏早當時在場,聽到了恩迪的荒唐計劃,就算不知情,以她的性格和當下時候,她也不可能去攪這趟渾水。
這么一分析,藍暮沒有理會恩迪的消息,而且把恩迪的號碼給拉黑了。
第二天,藍暮的生物鐘時間到,自然醒了。
洗漱出門,打開房門。
“隊長。”
汪洋在他門口,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說似的,藍暮問:“什么事?”
汪洋道:“恩迪小姐的管家昨天在嫂子的房間門口守到大半夜才走。”
聞言,藍暮立馬想到昨晚恩迪發來的那條消息。
難道顏早真的同意恩迪的那個荒唐計劃了?
他問:“是喊顏早去陪她參加訂婚宴嗎?”
“應該是的吧。”汪洋也是猜測,“估計是熬不過恩迪管家的糾纏。”
糾纏?
聽到糾纏這個詞,藍暮大怒,怒斥汪洋,“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這件事?”
他知道肯定讓人去轟走。
汪洋忙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藍暮沒接話,想了想,對汪洋吩咐道:“那你就去準備一下新身份吧。”
“啊?”汪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藍暮皺眉,“委屈你了?”
汪洋者才想起來昨天恩迪說的計劃,讓他換成藍暮同父異母的兄弟,假裝恩迪的男朋友,去參加恩迪前未婚夫的訂婚宴。
他本能的是抵觸的,“隊長,那種場合我肯定hold不住。”
開玩笑,那是什么場合?
他在那種場合用那種身份,估計連話都說不好,到時候是會適得其反。
藍暮才不管他住,直接改命令的語氣了,“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汪洋不敢違抗了,只能點頭,“好吧。”
對不起列祖列宗,他要暫時改下自己的老祖宗。
一切都是為了生活,為生活所迫。
藍暮現在在調查期間,是不能進體育館訓練的了,他吃了個早餐,周思成來敲門。
周思成進門,遞給了藍暮一張單子,“這是妃兒那個買藥的朋友給妃兒在醫院開藥的單子。”
藍暮掃一眼那張單子,是F國這邊醫院開藥的單子。
他沒有接。
周思成彎腰在他旁邊坐下,把單子放到了面前的桌上,然后看著藍暮道:“開的藥是沒問題,但就不知道給妃兒的藥有沒有問題了。”
藍暮沉吟片刻。
忽然起身,“是時候徹底清理一些人和事了。”
他大步往門外走。
周思成皺眉不解,忙起身跟上去問:“阿暮你干嘛去?”
藍暮沒回周思成,周思成就跟在他身后。
電梯到三十三樓停下,周思成知道藍暮這是要去找鐘妃兒。
到鐘妃兒房間門口,門鈴是周思成按的,門鈴響了好多聲,門才開。
鐘妃兒睡意惺忪,一看就是剛被門鈴吵醒的,不過眼睛腫的,睡前應該沒少哭。
看到藍暮,鐘妃兒睡意頓時全無,眼里露出恐懼害怕,“三哥!”
她瞪眼,目光不敢在藍暮臉上停留,看向周思成,希望周思成能給她點信號。
藍暮冷著臉沒說話你,邁開腳步進房間,從鐘妃兒身邊走過去。
周思成緊跟其后。
鐘妃兒在后面關上了房門,緩緩跟上藍暮的腳步。
藍暮到沙發上坐下,看著鐘妃兒問:“你是怎么想到給我下藥陷害顏早這個方法的?”
又是這個問題,鐘妃兒瞪眼,求生欲很強的搖頭,“三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害你禁賽。”
藍暮冷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到底有沒有人給你出主意。”
他還是不信鐘妃兒一根筋的腦子自己能想到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