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醒來的時候,屋內的光線有些暗。
這一夢,她睡了好久,后背的汗幾乎浸透整件衣服。
房間的玻璃窗半開,屋外,蘇洵轍醒酒后帶著蘇楠楠做飯,霍寶寶趴在她床邊,看見她清醒,歡快地搖著尾巴湊上去。
太荒唐了。
蘇綿伸手去摸霍寶寶,心里又莫名的心悸。
不是假的。
和看見陸崽崽摔的那天一樣,真實的讓人靈魂發顫。
從樓上下去,正對上喝茶的蘇明賢,他招手,讓蘇綿過去,把在盛老爺子那里求得平安符遞給了蘇綿,“也沒什么講究,就是求個心安,綿綿帶上吧,嗯?”
蘇綿點頭,握著平安符。
其實她不喜歡平安符,蘇洵清當年給她求過,盡管霍曉曉沒說,她也知道,蘇洵清是求平安符的那天,和一群兄弟們喝酒,喝多了,回來的路上出的事,掉到了河里淹死的。
尸體被撈上來的時候,他褲兜里的平安符都碎的稀巴爛,完全不成型了。
蘇綿把平安符帶到脖子上。
廚房,蘇洵轍教蘇楠楠烙餅子,父子倆一早就給面發好了,蘇楠楠做吃的不香,勝在歲數小,蘇洵轍買賬,幾次三番的給他臉,吃他做好的,連霍寶寶都不的東西。
蘇綿考完試,家里一下清閑了好多,也不用再特地去學校給蘇綿送飯。
人一清閑下來,這日子就過得有些糊涂了。
蘇洵轍把陸老太太晾好的地瓜干分給了幾個孩子墊肚子。
陸老太太手巧,還給蘇綿腌了小咸菜,用白面炸了幾根甜甜的大麻花。
陸家的日子一直都是中等水平,陸照和陸愛國都肯干,家里的孩子多是多了點,但男人們干的都是掙錢的活計,再加上蘇綿拿回來的那窩兔子,陸陸續續的懷孕,略微養大點,往外賣又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對于能人手一根大麻花的孩子們來說,這已經是好很大的好日子了,就是誰拿著大麻花出去炫耀一圈,保準是這個村最靚的崽兒。
“姐,我今天分糖的時候看見蘇福了。”蘇楠楠揪著麻花,嘆氣:“他沒要糖,就遠遠的沖著我抹眼淚,可我還是沒把糖給他,他不開心,我好像也不開心。”
蘇綿輕蹙了下眉頭,問他:“你為什么不開心啊?”
“他沒搶糖,也沒和我要糖,我還是狠心不給他……”
說到一半,蘇楠楠頓住,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
蘇明賢把茶杯遞給蘇綿,一只手手放在蘇楠楠脖子上,像是在打量,怎么把脖子扭斷才利索些。
“干,干什么啊?”蘇楠楠有點抖。
蘇綿把蘇明賢的手扯下來,不讓他嚇唬蘇楠楠,聲線溫柔:“蘇福不來搶糖是好事,如果他真的變好了,姐不介意你給他糖,但你得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怎么交朋友,交什么樣的朋友,這會影響你的一輩子。”
蘇綿記得,蘇楠楠上輩子就是因為識人不清,這才走了彎路,所以對蘇家四房的人,蘇綿并不想蘇楠楠去接觸。
ps:野味吃不得,請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