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婉抽了抽嘴角，“宋窈窈，你可真夠貪心的啊？”
她本意只是炫耀自己認識洛星光，沒想到反被宋窈窈坑了一把，五十多張簽名，她還真敢說！
“嘖——”
宋窈窈幽幽地看她，“原來姐姐根本做不到啊？”
她模樣生的嬌艷，垂眸低笑間，小臉美的讓人呼吸一窒。
赤果果的嘲弄。
宋靜婉身側的小手緊攥，目光一暗。
“不過就是幾張簽名而已，你以為我像你似得，把那些明星當成可望不可即的目標？”
車子停下，宋靜婉下車，淡淡丟下一句，“過幾天我就把簽名給你。”
宋窈窈坐在車子里，短促的輕笑了聲。車廂中微暗的光線落在她的眼底，一片平靜。
*
立揚實驗中學，高三3班。
升旗儀式已經結束，學生們回到教室。
孟霜捅了捅正在涂口紅的許玥，問：“哎許玥，你上次說宋窈窈瘋了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她嗓門極大，好奇心強烈。
許玥翻了個白眼，看向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那里空蕩蕩的。她撇撇嘴，“當然是真的，沒看那傻子都沒來上課？反正也不聰明，來也是拖我們班級后腿，不來更好！”
“那你說宋窈窈想殺了她姐，也是真的咯？”
“要是真的，這瘋的可不輕啊，得送瘋人院吧？不過吧……我一直覺得她陰沉沉的，怪嚇人的，所以做出這種事情，其實也不難理解。”旁邊的女生搓搓胳膊。
“送就送唄，跟靜婉相比，她就是一個癩蛤蟆，竟然還妄想吃……”話被打斷，許玥不滿的瞪了眼推她的女生，“干嘛啊，我還沒說完呢！”
“唔——”
就在這時，語調輕快的聲音從頭頂砸下，透著鮮活氣兒，“繼續說，我也想聽聽，誰是癩蛤蟆，誰是天鵝，嗯？”
許玥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就對上一雙彎彎的眉眼，幽光閃爍。
“宋窈窈！你有病吧？站別人身后偷聽？你是有偷窺癖嗎？！”
“嚯！”宋窈窈雙手朝桌面上一撐，居高臨下，“現在很流行賊喊捉賊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許玥眼神閃躲，“我說得難道有錯嗎？你本來就是一只癩蛤蟆！跟靜婉相比更是連給她提鞋都不配，憑什么纏著霍寧熙不放？就憑你也配得上他？”
“我不配你配唄。”
宋窈窈無辜的攤手，也不跟她爭辯。
她站在原地，長長的黑發垂在身后，小西裝與百褶裙，顯得她腰細腿長。她轉身朝自己的座位走，及膝的裙擺搖曳，宋窈窈像是忽然想起來，偏頭問了句，“對了，我記得你媽好像是小三上位？”
“宋窈窈！”
許玥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怒視宋窈窈。
宋窈窈眼簾彎彎，空濛瀲滟。
“所以說嘛，這小三培養出來的三觀，果然是叫我等普通人望塵莫及，就是拍馬也追不上您這開放的思想。不錯，值得表揚！”
她吐字溫和，語調不疾不徐帶著軟糯。可每一個字，都準確無誤的朝人心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