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您本來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能查封萬英已是意外收獲。至于幕后的人，不急。”
候老松了口氣，笑起來。
“放心，我們已經在查了。”
宋窈窈輕呷了口熱茶，但笑不語。
這姑娘……
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候老內心感慨，卻又十分好奇，“對了，萬英是怎么惹到你了？哪個不長眼的敢碰你？”
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光是霍九跟霍四這兩尊門神，平日里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宋窈窈。
普通人想傷害她，還真需要點本事。
“嗯？”
宋窈窈抬眸，無辜的看著候老，半晌才糯糯道：“因為我不高興。”
候老：“……”
可以，這個理由很強大！
“篤篤。”
恰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宋窈窈跟候老一同抬頭，朝門口看去。
“進。”
霍寧熙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宋窈窈，接著才看到候老。
他沒想到書房還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宋窈窈什么時候，跟候老關系這么近了？
“候老。”
他輕輕頷首，語氣恭敬。
“你找窈窈有事？”候老笑了笑，喝完杯中的茶，拿起文件起身，輕聲對宋窈窈道：“窈窈，這是研究所那邊讓我給你的文件，你先看看。同不同意都隨你高興，當然，我私心里肯定是希望你能答應的。”
她有能力，候老當然希望可以造福大眾。
“我會好好考慮的。”
宋窈窈點頭。
“那你們聊，我就先走了，保持聯系。”
“霍九，送送候老。”
候老很快離開。
宋窈窈敲敲桌子，“坐。”
霍寧熙渾渾噩噩的坐下，他打量著宋窈窈，一時間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她成長的實在太快了，雖然偶爾還能窺見之前的影子，但性格越發的沉穩，越來越像小叔。
思及此，他眸光黯然。
“喝茶嗎？”不等霍寧熙回答，宋窈窈已經取了新的杯子倒茶，推到霍云闕手邊，“嘗嘗看，找我有事？”
霍寧熙連忙端起茶杯往嘴里送，宋窈窈‘哎’了聲，都來不及阻止，他已經被燙到了。
宋窈窈無語，“茶很燙。”
剛煮的。
霍寧熙艱難地把那口茶咽了下去，只覺得嘴唇火辣辣的疼。
他苦笑，“我好像總在你面前出糗。”
“無所謂，”宋窈窈聳肩，“已經習慣了。”
“呵……”
他笑的很無奈，“確實，”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宋窈窈已經變得他拍馬都追不上。
兩人安靜的面對面坐著，水氣像是洇濕了少女的眉眼，顯得越發白皙剔透。
霍寧熙喉結動了動，他雙手垂在大腿，緊握成拳。
“昨晚——”
“真是來找我算賬了？”
宋窈窈挑眉，眼神靈動，藏著調侃意味。
惹得霍寧熙倏地臉紅，他摸了摸鼻子，“不、不是的，我是謝謝你。”
否則，他更沒臉站在宋窈窈面前了。
“你就這么謝啊？一點誠意都沒有。”
宋窈窈打了個哈欠，懶懶地垂著眼睫，擺弄一旁的香爐。
霍寧熙：“……”
他本來挺正經挺忐忑的，聽到宋窈窈這番話，所有緊繃的情緒一下子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