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方家的人，我叫方羽寧。不用怕，我們會保護你。”另外個人就是剛才在天渺店里因為吃白食差點留下來刷盤子的少俠。這兩人居然湊在了一起，看起來相處的還很融洽的樣子。因為兩人腦回路基本一致的。
“我并不害怕，請二位不要擋路。我要賺錢，懂嗎？”賣藝的姑娘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這幾句話的。然后推開兩人，徑直上樓去了。
齊明熙和方羽寧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有不解還有痛心。痛心什么？痛心這姑娘自甘墮落。
樓上，齊明雪看了眼天渺，慢吞吞的說道：“其實我以前也懷疑過我和她不是親的，但是后來查過，我們確實都是一個爹娘生的。”
天渺忍住笑，齊明雪這話里的意思她當然秒懂。有這樣腦殘的姐姐，確實要懷疑一下是不是親生的。結果很遺憾，就是一窩生的。
賣藝的姑娘上來，沖齊明雪和天渺行了個禮后，柔聲問兩位貴客想要聽什么。齊明雪讓她唱她拿手的就行。
于是，婉轉動聽的聲音響起在二樓。齊明雪邊聽邊愜意的瞇起了眼睛，天渺也是悠悠吃著東西聽曲。
齊明熙和方羽寧朝上面看，就看到這一幕。
“是她？”方羽寧皺眉。還以為欺男霸女的是個紈绔少爺，沒想到是個女子，而且還是新認識朋友齊明熙的妹妹。
“方公子見笑了，我妹妹有些霸道，我回去會好好說說她。”齊明熙一臉自責的說道。
“不，她是她，你是你。你妹妹的所為，與你無關的。”方羽寧柔聲安慰。
兩人這話，齊明雪聽不到，天渺自然是能聽到的，而在天機鏡面前的箜篌和鴨鴨也看到聽到了。
她慵懶的吃著一塊無花果干，在回應鴨鴨的疑問。
鴨鴨：“主人，有些人類真的很神奇。見過自以為是的人類，但是很少見到像齊明熙和方羽寧這樣自以為是的人類啊。腦回路神奇成這樣，也是很讓人匪夷所思的。就好像你和他們說我討厭你這樣，他們會理解成你們見義勇為真是個英雄。你和他們說吃飯應該要給錢，他們覺得你是狗眼看人低。我絲毫不懷疑，窮一點的人去買米，他們會罵賣米的店家為富不仁了。”
“舉一反三，很不錯嘛。”天渺夸獎。
“主人，有些人類的理解能力真的可以奇葩成這樣嗎？”箜篌瞠目結舌，“他們真的能聽懂人話嗎？”
“人類本身就是很復雜的生靈。”天渺緩緩說道。
“這倒是。所以人類有句話，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人多了自然什么人都有了。”箜篌點頭。
天渺微微沉默后忽然來一句:“你們兩，在摸魚？”
“沒有！我就是路過天機鏡前。”
“沒有！我就是進來端個菜。”
兩只作鳥獸散，跑得飛快。
“讓那兩只不要偷懶。”天渺和洞簫傳音。
洞簫笑著應下來，然后他似乎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