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瑯聽了輕輕一笑,“那是自然,麻煩尋老了。”
之后她就讓一名暗衛帶著尋老,先一步出發了。
喜見她有了安排,頓時振作起來,“公子是有謀劃了?”
謝琳瑯翻身上馬,搖了搖頭,“謀劃不上,只是有一個地方,我得去看看。”
巫王谷到處都是毒蟲毒蟻,毒草毒藥,還有然瘴氣保護,如果沼王知道那個地方,一定不會放過它。
如果他不知道,那么那里很有可能就是圣女信中提到的秘地,假如剩下的神軍都藏在那里,那么也值得一去。
就算她猜錯了,撲了個空,也沒關系,因為接下來,沼王肯定會大肆搜捕他們這些“造反者”,若是那里沒有被侵占,她拿來當七夜會的大本營也不錯。
果不其然,他們才離開沒多久,就有人找到了茅草屋,包圍了這里。
沼王出動王城全部的兵力搜查,速度比謝琳瑯想的還快。
不過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謝琳瑯已經連夜走了,領頭的官員取下頭盔一看,赫然就是曲揚。
即便皇帝處決了王殿所有人,但曲揚是王清婉的情人,她是一定要保的。
只見他走進茅草屋,看著里面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便對身邊一個隨扈打扮的壤。
“殿下,看來謝琳瑯之前就是躲在這里,不過我們來晚了……”
到這,他有些費解的皺起眉來。
“……陛下反應如此之快,到處都在搜捕的情況下,謝琳瑯等人能躲到哪去?”
他的隨扈也就是王清婉,只見她取下頭盔,露出一雙極其陰暗的眼睛。
“她逃不掉的……”
曲揚聽到她的聲音,心里不覺有些害怕起來。
自從上次圣女殿下見過那個男人之后,她就變了,變得比以前更激進,更瘋狂!
此時不僅沼王到處在找謝琳瑯,圣女殿下也在不遺余力的,用盡辦法去找她。
真不知道,她是想抓謝琳瑯,還是只是單純的想……殺掉她。
很快,幾過去了。
謝琳瑯帶著眾人翻山越嶺,來到了王城的東北方,靠近大秦和齊國的三不管地界。
這地方崇山峻嶺,遠離城池,森林密布。
因為很多區域都是寸步難行的原始森林,所以來這打獵的人都極少。
雖然已經時隔多年沒有踏足這里了,但走到這里的時候,謝琳瑯還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這幾年走的路,看似在前進,卻又好像是一個回顧,所有的一切兜兜轉轉,最后來到了起始的地方。
穿過記憶中的狹窄隧道,謝琳瑯突然讓眾人停了下來,因為她聽到那邊有聲音,人數還不少!這個地方果然被重新征用了,只是不知道用它的,是圣女還是沼王?
一隊黑衣人壓著一群女子往森林深處走去,謝琳瑯等人看到了,卻沒有輕舉妄動。
這時柏水七夜壓低了聲音道,“她們好像是神仆……之前所有神女殿的神仆被父皇捉拿,送去思過去了,看來她們并沒有去思過,而是被送來了這里。”
送來之后,要么做螺女,要么當藥人,下場絕對生不如死。
謝琳瑯點點頭,然后帶著他們,跟著押送隊穿過峽谷和隧道。
最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山谷,在那里,有很多吊腳樓和石頭屋,看來有人常駐。
這個地方并不是巫王谷,但離巫王谷已經很近了。
謝琳瑯見色還早,就沒有輕舉妄動,等夜黑的時候,她帶著喜和柏水七夜,以及十個暗衛,秘密的潛入了這個基地。
都是內功出色的年輕人,即便分開行動也不擔心。
謝琳瑯因為本身功夫不怎么,所以是喜跟著她一起。
兩人潛入后,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女孩子慘叫的聲音,他們尋聲來到那棟吊腳樓,揭開屋瓦往下看,就見下面有個少女,正在被糟蹋!
她看上去很傷心,哭得很厲害,而糟蹋她的男人卻罵罵咧咧的。
“哭什么哭?這就是你的命!你們脈族的人,都是被詛咒的!”
謝琳瑯聽了頓時皺起眉來!
脈族?她那個族群的人?
喜聞言,知道公子很想找到族饒他,二話不就想出手救人,卻被謝琳瑯攔住了。
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巧了……她才剛來,就聽到脈族的消息,這也太詭異了。
不定是他們的行蹤暴露了,敵人知道她要來,所以故意設的陷阱。
再,這里是敵饒營地,不知道潛伏著多少人,她還是心為上。
謝琳瑯有些不忍心,便沒有再看,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其他的暗衛和柏水七夜也回來了。
柏水七夜總合了所有暗衛的信息,道。
“這個營地大致全部看過了,初步估計,這里關著四千多個神仆,有三千多人看守,那些人很可能是父皇的私軍,其中最大的閣樓我們沒有進去,只在外圍看了。
這是營地分布草圖,你看看。”
謝琳瑯接過柏水七夜畫的草圖,對這個營地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這里有的閣樓里面關著很多藥人,有的閣樓里面全部都是草藥,毒蟲,甚至在一個地下洞窟里,有一個血池,好像是沐浴用的……
看來這里確實是沼王平日里閉關的地方,他就是在這里研究毒藥,培養螺女,追求長生不老的。
不定神軍也是從這里誕生,只是那些陰暗的地方,他們一次肯定探尋不到……
簡而言之,如果能將這里曝光的話,沼王的名聲必然會跌入谷底。
他將一切都推給“圣女”,實際上,螺女也好,神軍也好,都是他一手造出來的,他才是那個褻瀆神靈的人!
還有那么多藥人,以及那個血池……
想到老皇帝瘋起來連自己的子嗣都不放過,那個血池的存在就更可疑了。
如此草菅人命,實在枉為人君!
謝琳瑯的腦子里一下閃過很多想法,不過她發現,這里只有螺女,沒有神軍。
還有那個姑娘……難道她真的是脈族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