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這段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京寒川直至臘月27之前,都沒進得了許家大門。
許家確實想端著點,畢竟進了門,就不一樣了,也得讓他知道,做許家的女婿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許家此時也查到了幕后搞事情的人是誰,這和京家還真的有關系。
他們能查到,京家肯定也能,可是
梨園年初五開鑼,新春第一唱,這人卻是主角兒。
這讓許家人看不懂了。
這事兒京家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偏私護短,讓許鳶飛白吃了一個悶虧,處對象不砸了他家園子也是很給面子。
大過年的,許家不想惹事,所以在等
希望年后,京家能給他們一個答復。
臘月26的時候,許家收到了京家送來的請帖,梨園第一出戲的票券,邀請許家人盡數前往,貴賓區席。
許爺盯著票券,笑得略帶玩味。
看樣子,這場戲必須去聽一下了。
京寒川邀不到許鳶飛,出國之前,在下班途中截住了許堯。
他剛下班,看到京寒川車子停在他公司門口,寒風中,某人素然挺立,風骨卓立料峭,惹得公司不少女同事側目。
許堯蹙眉。
說實在的,他以前不喜歡京寒川,有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這混蛋
長得太漂亮。
不像個大老爺們兒。
果然是長了一副招蜂引蝶的長相。
許堯不打算搭理他,可是京寒川忽然開口叫住他,“許堯”
許堯咬牙,只能沖他扯了扯嘴角。
“許堯,這人是誰啊你朋友沒見過啊。”一同下班的公司女同事立刻都圍攏過去。
“他有女朋友嗎”
“你有這樣的朋友,怎么不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啊。”
京城風烈雪冷,京寒川就站在車邊,帶著防風鏡,其實五官看得并不真切,這群人也只能依稀看到一個大體輪廓。
最主要的是
車子豪啊。
許堯蹙眉,看了眼周圍的女同事,按照他尋常的做法,肯定把京寒川的聯系方式都給她們了,巴不得給他多弄幾個桃花,現在想到自己姐姐,終是咬了咬牙。
“你們別想了,這是我姐男朋友”
說著大步朝著京寒川走過去,走到他面前,因為身高不如他,還稍微挺了挺腰,“你找我干嘛”
“請你吃頓飯,有空嗎”
“沒空。”
“那喝杯茶”
“我要回家。”
“聽說你在玩一個游戲,我有它新區的內部賬號,還在測試中的那種。”
許堯怔了下,他平素無聊,就是打打游戲,最近正好迷上了一款游戲,新的區還沒開服,據說在內部測試中,他一直想找人弄個賬號。
他咬了咬牙,“趕緊上車吧,外面怪冷的。”
京寒川看著某人輕車熟路坐上自己的車,啞然失笑。
這賬號是他從傅斯年那里搞來的,傅沉和他說,要投其所好,許堯這人不缺什么,更要對癥下藥,沒想到這招果真管用。
果然,過來人的經驗就是不一樣。
上車后,許堯就重咳兩聲,“京寒川,我可告訴你,不要以為一個破賬號,我就會幫你,你也甭想見我姐。”
“我這人威武不屈,貧賤不移,非常有原則。”
“不是你這點賄賂就能收買我的。”
京寒川點頭笑著,“想吃什么”
“燒烤吧,你請客。”
“好。”
京寒川無奈搖頭,也就是個半大的孩子。
許堯吃完回家后,心里那叫一個滿足,因為他今天使喚了京寒川,雖然臉上鎮定,心底暗爽。
你丫不是不理我嗎連用燒烤熏你都沒反應。
以前對我愛答不理,小爺現在讓你高攀不起。
京寒川知道他是故意的,也只能最大程度滿足他。
只要他和許鳶飛在一起,這小子總得乖乖叫他一聲姐夫,這以后想揉捏他,不是很容易
這風水啊
素來都是輪流轉的。
“你姐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啊,店鋪關了,在家吃得好睡得好。”
“那就行。”
“還胖了兩斤。”
京寒川拿著筷子的手指一僵,他為了要進許家,最近都忙瘋了,她居然在家把自己吃胖了
“你怎么不說話我說我姐胖了,你嫌棄她”許堯放下筷子,忽然一本正經。
“不是,能吃是福。”
許堯這才拿起筷子,過了半晌,說了兩句,“其實我姐人不錯的,勤快,會做飯,雖然偶爾喜歡網購,也不是很能花錢”
京寒川挑眉,這小子怎么突然開始夸許鳶飛了
不正常啊。
許鳶飛是知道這兩人碰面的,她心底也希望他們關系能好,聽京寒川說,自家弟弟夸獎自己,有些受寵若驚,他倆從小到大,都是各種擰巴撕扯,自從許堯比她高之后,才沒動過手
原來自己弟弟還是護著自己的,許鳶飛心底感動,還特意給他做布丁。
等他回來之后,吃著布丁,許鳶飛就忍不住問了句,“許堯,原來在你心里,我這個做姐姐的這么好啊。”
許堯蹙眉,“京寒川什么都和你說了”
“嗯。”
“其實我不想夸你,我是覺得,你找個男人不容易”許堯揉了揉鼻子,“連京寒川都被嚇走了,這事兒傳出去,你這輩子怕是沒人要了”
許鳶飛笑容僵住,端起剩下的兩口布丁,直接倒在了垃圾桶
喂狗都不想給他吃。
年前,一夜大雪
嚴家今年在京城過年,年三十除夕夜,定在傅家老宅吃飯,傅沉去酒店接上嚴家人之后,又和宋風晚出去購置了最后一點年貨。
雪天封路,兩人徒步而行,路上積雪遇到太陽,還沒融盡,濕漉漉的。
當他們提著東西回到老宅時,大門已貼上福字,格外紅火。
除夕算不上悄然而至,到處都透著年味兒,紅燈籠,大紅福字,他們進屋的時候,桌上早就擺滿了各種酥糖。
一群人正圍觀小嚴先森學走路,傅家老宅,難得如此熱鬧。
“回來啦,外面冷吧,趕緊進來暖和一下。”招呼他們的戴云青。
宋風晚脫了外套,里面穿的單薄,脖子處的一截紅印子
戴云青無奈的看了眼傅沉。
這分明是某人發狠給吸出來的。
宋風晚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伸手扯了扯衣領,試圖遮一下,“這毛衣貼著肉穿,有點扎人,我撓了兩下。”
“是嘛,我還以為是老三咬出來的。”戴云青笑道。
弄得宋風晚臊紅了臉,狠狠剜了傅沉一眼。
大飯就這么熱熱鬧鬧吃到了凌晨,后面幾天,自然是各種親戚上門拜訪。
嚴家人今年不在南江,躲了個清凈,大年初一全家去北邊玩了幾天,但是宋風晚與傅沉剛訂婚,就留下見了傅家一些親戚。
大年初一就來了不少人,里里外外,老宅里都要落不下腳了。
來人不能只看年紀,因為有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居然和傅沉是堂兄弟,喊他叔叔伯伯,甚至爺爺的,也是不在少數,一茬接一茬
又是磕頭又是跪拜行禮,宋風晚還送出了不少紅包出去。
有些孩子拿了紅包,就說了句,“謝謝奶奶。”
聽得她心肝直顫,只能夸一句,“孩子真可愛。”
年后幾天都是走親訪友,宋風晚跟著傅沉,幾天好吃好喝,倒把自己喂胖了一圈,不過也拿了不少紅包和禮物回來。
宋風晚原本一直推辭,后來傅沉就直接說了
“他們以前家里有喜事,我沒少給錢,現在他們給你,也是理所當然的,拿著吧,不用客氣。”
送禮都是有來有往,傅沉現在就是可勁兒往回收錢而已。
短短幾天,宋風晚覺得自己已經可以靠收紅包發家致富,當個小富婆了。
京家人在大年初四下午回京。
明日,年初五,梨園新春第一鑼也即將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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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
要準備開鑼唱戲啦
大家準備好瓜子板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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