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白是和許佳木一起進的酒店,惹得當地負責拆遷的主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你在看什么?”他瞇著眼,瞪了一眼那人。
主管咳嗽兩聲,看都不能看,這么霸道的?
“老板,衣服我都幫您準備好了,這是房卡。”那人將房卡遞過去。
“嗯。”他接了房卡,拉著許佳木就往電梯走。
寧縣這地方不發達,這已經是最好的酒店了,裝潢也顯得有些老舊,電梯行進時,總會發出鏈子絞動的悶響。
許佳木神色坦然,約了一起吃晚飯,她不過是去酒店,等他洗漱一番。
可是段林白方才被親了一口,腦子已經有些暈乎乎的。
他伸手解開領口一粒扣子。
有點燥啊。
我的天,要和她共處一室了,好緊張!
到了房間里,許佳木只能感慨萬惡的資本主義,段林白一般過來都會常住幾天,原本酒店內只有床鋪桌子,還有個略顯老舊的空調。
此時有加濕器,甚至于桌上還擺滿了各種酒水零食,顯然都是孝敬他的。
“那我去洗澡,你等我一下。”段林白有些緊張。
“嗯。”
“桌上的東西,你隨便吃。”
他完一頭扎進了浴室。
摸出手機,就在群里發消息。
熱戀中的男人:
段林白這人但凡有點事,就喜歡在群里咋咋呼呼的,也沒人搭理他。
不過今天不一樣……
京寒川:
段林白手一抖,手機掉進了洗漱池。
臥槽,這丫從哪兒冒出來的。
熱戀中的男人:
他做賊心虛,心底忐忑啊,京寒川好死不死的最后回了一條:
段林白開始在洗漱間抓耳撓墻。
許佳木瞇著眼,這人受什么刺激了?
原本等人洗澡也是有些尷尬,況且還是段林白,許佳木打量著房間,還是決定出個門,“段林白,我出去一下,你先洗澡,我大概二十分鐘回來,到時候幫我開門吧。”
“行。”
等她回來的時候,段林白已經洗了澡,他頭發修得很短,有點寸頭的味道,非常干凈清爽,就是這身衣服……
花色的,有點騷氣!
段林白看到那個主管給自己準備的衣服時,也是一臉懵逼!
媽的,老子現在走老干部風了,你給我整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干嘛,瞎抖機靈。
“這衣服是他們買的。”段林白干咳著。
“挺好看的,你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許佳木不會什么甜言蜜語,得也是實話。
段林白鬧了個大紅臉。
“你去干嘛了?”
“剛才看你打噴嚏,給你買了點感冒藥,待會兒吃完飯可以吃。”這里是地方,藥店不是隨處可見的。
段林白以前是母胎單身狗,向他獻殷勤的人不少,可都不是女朋友,自然沒有鹿亂撞的感覺。
“出去吃飯吧,你想吃什么?”他著就要往外走。
“你頭發沒吹。”
“沒事。”
頭發很短,一把抓不起來,壓根沒有吹的必要。
“擦一下吧。”許佳木扯了一側的毛巾遞給他,某人當時正在網上搜餐廳,一時沒伸手去接,下一秒,毛巾蓋在他的頭發上,許佳木手指輕柔的幫他擦了兩下。
毛巾掩映下,某人耳朵再次羞紅。
他頭發太短,稍微蹭兩下就行。
“這是我的第一次。”
他咳嗽著,擔心自己聲音發顫,還故作深沉。
“……”許佳木懵了下,什么意思?
“除了我媽,還沒人給我擦過頭發。”
這氣氛原本極佳,段林白還思量著,吃飯前,是不是就能親親抱抱舉高高了。
結果她了一句:
“我摸過很多男人的腦袋。”
“什么?”
“給眼睛做手術,有些可以通過機器,有些是要動手的,都是在人頭上操作。”
段林白嘴角一抽,“這么,你八成也看過不少男人的身體。”
“不僅看過,還摸過。”
某人想自閉了。
“甚至還解剖過。”
段林白身子一顫,話題被聊死。
他神色懊惱,他怎么就忘了,這女人可沒半點浪漫細胞。
兩人上車后,段林白按照餐廳定位,慢慢開著車。
“你什么時候回京?”段林白偏頭看她,因為許佳木五月底論文答辯,按理快回去了。
“過幾天。”
許佳木雙手摩挲著手機,隔了數秒才偏頭看向身側的人,“我問你一件事。”
“你。”
“負責我們家拆遷的是你嗎?”
許佳木也是這次回來才知道,拆遷的主要負責方是段氏集團,而且自己父母還因此被他怒斥了一頓,再沒提起轉戶口的事,和他關系也很大。
段林白點頭:“許佳木。”
“搞拆遷是我的工作,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我是生意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也不會讓別有用心的人鉆了空子。”
段林白提起工作,非常認真。
“這些事,和你沒關系,你也不用管。”
“咱們之間,只談感情。”
許佳木極少見他如此認真,點著頭,“我知道。”
“我按規矩拆遷,你父母那邊,他們對你好,以后我們結婚,我孝順著是理所當然,若是對你不好,該給的養老錢,咱們出,別的就沒了。”
段林白平素是吊兒郎當的,但是遇到事,還是分得很清楚。
有些話,必須提前清楚了,免得以后他父母黏上自己,許佳木再優柔寡斷,再好的感情也禁不起這么磨。
許佳木垂著頭,“我明白。”
這也是她為什么選擇去外地念書,甚是想把戶口遷過去的原因。
她想逃離這里。
“我話是不是太直接了?”途徑紅綠燈,段林白偏頭看她。
“沒有,你這么坦白挺好的。”
最起碼大家心底都有數,比起那種藏著掖著讓你去猜的好太多。
“我很喜歡你的直接。”
段林白干咳兩聲。
滿腦子都是她的……
喜歡他!
某人又開始嘚瑟了。
許佳木偏頭看他,這二傻子,到底在樂呵什么勁兒啊,她的話,哪里有毛病嗎?
過了幾秒鐘,某個傻子樂莫名其妙崩了一句:“我也喜歡你。”
喜歡得不行。
許佳木怔了下,對于他這種突如其來的表白,有些反應不過來,此時斑馬線恰好有放學的學生經過。
段林白又冒了句:“你喜歡男孩女孩?”
許佳木咳嗽著,“都還好吧,沒想過。”
“你現在沒什么事,可以想想我們的事。”
某人想得未免太遠了。
而另一側
京寒川與許鳶飛在傅家吃了飯,心情就清楚,該回去面對許家人了,傅老只是給他們爭取些緩沖時間,這種事壓根沒辦法幫他們解決了。
還得他們自己面對。
許鳶飛剛準備與傅家人道別,就接到父親電話,她都沒開口,就聽得對面的人,咬牙切齒了句:
“吃完飯,就帶著他回家!”
京寒川就站在她身側,聽得一清二楚,該來的總會來的。
這兩人辭別傅家人,就準備去許家,即便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但這一刀,總是要挨的。
傅沉與宋風晚吃了飯,也很快離開了老宅。
一群人離開了,老宅這才安靜下來,傅老雙手負在后面,手中還晃蕩著水煙袋,準備去院子溜達一圈,消消食,活動一下筋骨,這才發現,自己院子里的花枝……
被傅沉剪禿了!
這壞子,到底干嘛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傅沉,他不懂這個,手上把握不住分寸,這邊剪一點,覺得不滿意,就把另外一邊也修一些。
為了臻于完美,力求修得最好看,就繼續修,修著修著……
就禿了。
“這小子是手殘吧,哎呦,我的花呀……”好不容易春天抽點芽,都被剪沒了。
簡直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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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以后別吐槽咱們晚晚手殘,你也差不多……
晚晚:所以他干完壞事,坑了爹,就跑了。
三爺:……
媳婦兒官方吐槽最致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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