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連城冷眼看向慕辭:“太后,你作何解釋!”
“這得問姚寶林了。姚寶林是受害者,為何這茶盞上有毒,皇帝應該問當事者,問哀家有什么用?”慕辭說著,看向姚霏兒:“姚寶林,你怎么說?”
姚霏兒沒想到事已至此,慕辭居然把問題拋給她。
這不是絲竹遞給她的茶盞么?
“臣、臣妾……”姚霏兒求救地看向萬歲爺。
獨孤連城眸色沉沉,注視著慕辭:“這只茶盞出自未央宮。當時是絲竹遞給姚寶林這杯茶,姚寶林喝了茶便中了毒!”
“是這話沒錯,問題在于絲竹遞茶盞的時候,茶盞是無毒的。所以這事兒還是得問姚寶林,一只無毒的茶盞到了姚寶林手里,怎么就變成有毒?”慕辭徐聲反問。
“臣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姚霏兒低下頭,回避了慕辭的視線。
“來人,拿下絲竹,好好審問!”獨孤連城冷下眉眼,沉聲下令。
慕辭以為胡攪蠻纏就能蒙混過關,此事可容不得慕辭胡鬧。
“慢著!”慕辭低喝一聲,轉身看向獨孤連城:“皇帝,借一步說話!”
獨孤連城沒有動彈,慕辭再補充一句:“事關先皇!”
她提起先皇,獨孤連城有所動容,最終他跟在慕辭身后,去到隔間。
待四下無人,慕辭轉身面對獨孤連城,她一字一頓地道:“哀家的人,你不能動!!”
獨孤連城聽到她命令式的語氣,不怒反笑:“這世上還沒有朕不能動的人!”
他就是要趁機挫一挫慕辭的銳氣。
絲竹和迎春是慕辭的左膀右臂,若能斷她一臂,那就是給她的致命警告,屆時看她還猖不猖狂!
慕辭逼近獨孤連城,粉色唇瓣如花一般輕啟:“你若動哀家的人,哀家就對外宣稱,哀家懷了龍嗣,那日是皇帝在沉香宮對哀家用強——”
“你敢?!”獨孤連城臉色黑沉,怎么也沒想到慕辭竟然恬不知恥,敢用這種方式威脅他。
慕辭冷艷一笑:“不如皇帝試試看,看哀家敢不敢!”
“慕辭,你是朕見過的最惡心的女人!”獨孤連城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他怎么也沒料到,慕辭竟然敢拿這種事來威脅他。
“好說,以后哀家還有更惡心的招等著皇帝!”慕辭欺近獨孤連城,在他的薄唇邊吐氣如蘭:“你要記得一件事,千萬別動哀家的人,否則哀家會發什么瘋,連哀家都無法預測。”
獨孤連城冷冷看著她,她亦回他冷漠的眼神,兩人視線糾纏,互不相讓。
李玉久等不到皇上和太后出來,外面還有一屋子的人在等候,他斗膽上前:“皇上?”
率先出來的人是太后,跟著便是皇上。
兩位大人物的表情都管理得很好,沒有絲毫不妥,但李玉伺候皇上多年,皇上不開心的時候是什么樣的,他一清二楚。
眼下皇上眸色陰鷙,雙唇緊抿,一看就是處于暴怒之下。
就不知太后做了什么,讓萬歲爺這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