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
位于大魏以北。
這里,代表國家最強軍事戰力。
就連當今圣上都要忌憚幾分。
而此時,一匹快馬闖入都城,直奔東北大營。
“急報——”
“急報——”
“急報——”
一入都城,三聲急喝響起,路上的眾人讓出主道,不敢耽誤。
“嚇死我了,咱們北荒已經多久沒有急報了?”
“十多年了吧,那皇帝小兒敢在我們驍武軍面前蹦跶嗎?要不是先帝沒繼承人,你看他能坐穩嗎?”
“那這急報是什么?”
眾人疑惑。
看著仰起沙塵的快馬一下子消失在視野里。
出了都城,后面百里地就是東北大營,也是國家軍力要塞。
馬上的小兵快速掏出信物,頭也不回直接闖入。
“急報,驍武軍急報——”
聲音急切,讓軍營立馬轟動起來。
主帳內的人聽到,趕了出來。
“什么急報?難道是那皇帝小兒又克扣咱糧草了?沒錢直說,咱們北荒可不缺錢。”
“就是,小伙子慢點慢點,第一次發急報吧,快讓本將軍看看寫了什么。”
小兵立馬停下馬,沒有理會主將調侃,他神情凝重,一下子跪了下來。
“南面急報,大將軍,出事了。”
“你說什么!”
剛剛還表情淡定的主將一下子煞白了臉色。
他急忙接過信。
鄭重的打開。
一眼掃過去,臉色已經鐵青。
“召集所有在外主將,立刻回營。”看完信,丟下這句,主將陰沉著臉回到帳篷。
不過一刻鐘。
所有主將都聚集在營帳內。
表情凝重,氣氛更是死氣沉沉。
“我特么真服了,當初老子說把人帶回來,你們不干,現在好了吧,出事了,屁都不放一個。”
“上次讓宋老頭送殿下過來,他死活不讓,我看就是想挾持殿下,沒安好心。”
“大將軍,你這次可不能再猶豫了,宋丞相顯然沒把殿下安危放在眼里,我等請求,立馬接殿下回北荒。”
“回什么回,現在殿下生死未知,將軍,不如讓云崖兒速速趕過去。”
“老趙頭,你瘋了,那位你能請的動?”
“夠了。”大將軍元戈低喝一聲,營帳內馬上安靜下來。
“老趙頭,你調十個人,五個明五個暗,隨云崖兒前去救助殿下。”
他看向其他人,又囑咐道:“查查到底是哪一方動的手,給我都端了。”
“是!大將軍!”
元戈眼中的弒殺之意不減,他這條命,是先帝給的,因自己疏忽未能救下先帝已經讓他自責數十年,這次殿下絕對不能再有事。
怪他殘忍也好,無情也罷,只要威脅到殿下生命,他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媽的,就不應該相信宋老頭。
他在心里狠狠罵自己一句。
當初殿下早產,宋老頭說北荒境內苦寒,養不活。
上個月,他派人送信讓宋老頭送殿下回來,結果又是推脫。
要是這次殿下醒來,他再也不會假手他人!
......
蘇家小院。
門外,沈懷舟等人,面色凝重。
“這屋里到底什么情況,一個響也要有吧,已經等了五天了,這個庸醫,到底會不會治病。”
蘇玉華向來潑辣,但此時說出口的痛快話卻讓她眼眶瞬間又紅了起來。
林秀蕓熬了五天,眼眶已經發黑,聽到這話,淚意又涌了上來。
“那天傍晚回來的時候還說了好一會子話,嚷嚷第二天要吃魚,轉個身沒一會的功夫,怎么人就......”
“是我的疏忽。”沈懷舟嗓子已經干啞:“云崖兒醫術師承玄右真人,有他相助,琉玉應該能挺過來。”
如果真能治好,也無需這么許久了。
林秀蕓抹了抹眼淚,又哭了。
老丞相臉色也不好看,他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出這時候有人會對小殿下不利。
他苦笑一聲。
那刺殺蘇琉玉的人沒有死透,彥之已經審出來了,可笑的是,竟然為了一張圖紙。
氣氛又陷入焦躁。
幾人的等待已經耗費眾人無數的心神。
而眾人心悸的對象,此刻只覺得渾身發冷。
刺骨的冷,如同泡在冰水里,寒到骨血。
嘴巴好像被人喂了什么東西。
眼睛沉的睜也睜不開。
她死了嗎?
她想。
這就掛了,還穿越個毛啊。
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她忍不住想抖抖身子。
“醒了。”
淡涼如水的聲音響起,不溫不火,卻帶著篤定。
誰?
蘇琉玉疑惑。
她耳目向來極好,這聲音卻從未聽過。
隨后,她只覺得大腳趾被人捏住,一陣猛烈的刺痛,讓她一下子睜開雙眼。
這痛,如千萬針扎,她剛想罵一句,卻看到一個穿著道袍帶著斗笠的少年。
“再動一下,裂了傷口,你就死了。”帶著斗笠的少年說話沒有一絲情緒:“下次再診,就得加錢。”
這什么騙錢的神棍。
蘇琉玉想翻個白眼,無奈全身冷的厲害,一看就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她張了張口,喉嚨嘶啞的厲害。
“可以幫我倒杯水嗎?”她艱難開口,簡單一句話,都撕拉的不行。
“可以。”仙風道骨的少年點頭,隨后又道:“但得加錢。”
靠!
這人到底是誰啊。
她看到那位道袍少年起身,隨后打開門,飄飄然又走了。
“醒了,記得給錢。”她聽那少年又寡淡的開口。
之后,是一連串的感謝之聲。
隨后,屋里立馬涌進來很多人。
“娘,師父。”
“玉哥兒,你醒了,別動別動,大夫說你不能動。”
林秀蕓又哭了,急急忙忙讓蘇琉玉不要起身,又自覺退后一步,讓宋丞相先上前一步。
“琉玉,你怎么樣。”蘇有余看著蘇琉玉小臉因為失血過多而煞白,內疚的不行。
“什么都要想,這件事情,師父會處理。”沈懷舟安撫一句。
蘇琉玉立馬想到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難道和師父也有關?
但是沈懷舟說會處理,肯定會處理。
她稍稍安心了些。
“玉哥兒,賊人我會查清,你只要調理好身子。”宋丞相也是時候開口。
“老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她疑惑的話還沒說完,卻聽到蘇玉珍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先生,那黑衣人醒了,咱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