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公子,那……這些供品?”
轎夫完全不懂歐陽醉在抽什么風,他只想先把供品交了,再得點賞錢。
“先放著吧,你去幫他們除草。”
歐陽醉隨賞了一些碎銀子,轎夫樂顛顛的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
歐陽醉似乎想起了什么:“給本公子也拿一個鋤頭過來,這里我要親自打掃!”
對,本公子就是這么孝順!
就是這么有誠意。
不信,請看我真誠的眼睛!
凌曉:……
一旁的轎夫不知道歐陽醉抽什么風。
果然有錢人家的貴公子,行事作風就是出人意表。
不過,給錢的都是大爺!
很快,一把鋤頭就被遞到了歐陽醉的手上。
“老祖宗,我給您鋤草了!”
歐陽醉拿起鋤頭,十分認真的低語了一聲,然后,用力的一刨。
因為用力過猛,鋤頭頭卡在土里,出不來了。
這就很尷尬了。
“咳咳。”
歐陽醉滿臉通紅,但還是故作鎮定:“最近都沒怎么下雨,這土壤很干硬啊!哈哈哈。”
他一邊笑著,一邊再次用力,吃奶兒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好不容易把鋤頭拔出來了,整個人卻一個趔趄摔了個四仰八叉。
真是個四肢不勤的紈绔子弟啊!
凌曉在一旁直扶額。
不過,誰讓這家伙是唯一能聽到自己聲音的人呢?
而且……
他還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工作指標。
凌曉只能假裝看不到歐陽醉的蠢樣兒了。
半個時辰后,附近的荒草都被鋤的差不多了,昔日的凌家墓園總算又重見天日了。
歐陽醉讓那些轎夫去遠一些的大樹下等著。
他一個人擺好了供品。
有燒雞,還有女兒紅,看起來還真的不錯。
只可惜凌曉不愛喝酒。
她圍著那燒雞轉了好幾圈,發現與以前的那些供品一樣,都是只能看不能吃的。
實在是可惡!
凌曉懷疑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總部的人故意在整她。
讓她成為阿飄,飄了一百多年,只能看,不能吃。
當真是魂生毫無樂趣。
“老祖宗,這里比較荒涼,附近也買不到什么像樣的供品了,您這次就將就一下吧。”
歐陽醉一邊把供品擺好,一邊還念念有詞。
“等我回去京都再買些更好的東西,下次再來孝敬您老人家!”
“不必這么麻煩了。”
凌曉的聲音輕輕飄進了歐陽醉的耳朵里。
“你什么時候回京都,我隨你回去就是。”
歐陽醉整個人都愣住了——
老祖宗這是賴上他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被鬼,纏住了嗎?
怎么辦?
好怕怕。
“別抖啊,你腿抖個什么。”
看到一旁的歐陽醉嚇得魂不附體的模樣,凌曉再次嬉笑著開口:“你還這么年輕,就有帕金森了嗎?”
歐陽醉:……
帕金森是啥?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他也不想抖,但是他是真的害怕啊。
“老,老祖宗啊,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對惹您生氣了啊?我改,我立刻就改。”
歐陽醉虛心求教。
他可不想請個真祖宗回家啊!
“你做的挺好的啊,就是這供品,看著挺好的,不知道味道咋樣,要不,你幫我嘗嘗?”
凌曉此時依舊圍著那盤燒雞,心里十分怨念——
不讓我吃。
我看別人吃還不成嗎?
歐陽醉:……
那你不更饞了了嗎?
凌曉:閉嘴!
歐陽醉:是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