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男人靠在病床上，因為肋骨斷了一根，身體現在還不能隨意移動，他詫異的看著凌曉的身影越來越近，這個小丫頭好像在尋找著什么。
“你喜歡用香水嗎？”
凌曉問了男人一句。
男人的眼神有了一絲絲輕微的變化，但是很快就一閃而逝了。
“我不用香水的。”
男人肯定的回答。
“但是……他用。”他又自顧自的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誰？”
凌曉的耳朵特別好使，聽到了男人的話，猛地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兩個人的雙眸有了片刻的交匯。
男人的目光格外深邃。
“你相信一個人的身體里有兩個不同的人格嗎？”男人盯著凌曉的臉，突然問了一句。
“雙重人格？”
凌曉下意識的反問。
男人一愣：“你小小年紀，知道的還挺多的。”
“電影和推理故事里經常寫啊！”凌曉理所當然的回答了一句，她偶爾也會在林簡家看一些推理故事的。
哼，她可是智商115的人才啊！
“是啊，這種病癥是很多影視作品里常見的呢，不過真正的病癥……其實比那些作品里可怕的多了。”
男人說著又沉下了眼眸，這時候潘云杰和凌立信還有楊醫生，三個男人都走了進來。
“曉曉，過來！”
凌立信看到自己女兒居然趴在病床前和那個疑似罪犯的男人說話，立刻緊張的把她叫了回去。
凌曉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父親的身邊。
這時候潘云杰再次開口了：“沈炙，我已經聯絡到了你的家人，他們還在趕來的路上。”
“嗯，多謝潘組長了。”
沈炙點了點頭，隨即又把目光落在了凌曉的身上：“就是這個小妹妹救了我嗎？”
病房里的幾個人瞬間無語。
到底是凌曉救了他，還是凌曉打傷了他呢？
現在……
還真的成了一筆糊涂賬。
只有凌曉自己才知道吧。
“我在小巷子里遇到你的時候，你想襲擊我。”
就在這個時候，凌曉卻突然開口了。
當時的情況，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這個名叫沈炙的男人，當時的確向她出手了，甚至凌曉能感覺得到，當初的沈炙的身上是帶著非常凌厲的氣息的。
凌曉說完后，一直盯著沈炙的眼睛。
潘云杰更是詳細的觀察著沈炙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而病床上的男人，始終平靜如水。
“后來呢？”
他低低的的詢問著。
“后來我當然是反抗啊，不知怎么……就把你推倒到墻邊，摔倒了。”
凌曉輕輕的回應著。
如果她承認自己一拳把沈炙打倒，凌曉真怕自己被人抓去當成非人類研究啊。
而且……
凌曉也很在意沈炙的反應。
如果他剛剛說的是真的，他還有另外的一個人格的話，那么……那個人格會不會就是一切案子的幕后黑手？
而沈炙的兩個人格之間，真的是相互沒有記憶的嗎？
“這樣的嗎？”
沈炙聽到了凌曉的話，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只是抱歉的看著她：“我沒嚇到你吧？不好意思，我發病的次數其實極少，但是每次發病都會出一些意外狀況，只是以前有我姐姐看著我，最近姐姐比較忙，所以……才出了這些意外，我很抱歉。”
沈炙的神情和語氣都很誠懇，配上他斯文有禮的外表，真的一點也不像是個病人，更不像是一個喪心病狂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