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桃子啊！
有點舍不得吃。
不過……
今天的晚膳都沒吃上，現在真的好餓。
凌曉做了三秒鐘的思想斗爭，還是決定把桃子吃了。
而此時，顧辭和顧妄的纏斗已盡到了最后階段。
當凌曉吃完了最后一口桃子，就看到顧妄的身體倒飛了出去，那一身白衣上，滿滿的都是鮮血。
嗯，他的血居然都是黑的。
果真不是個好人。
“公子威武！公子天下無敵！”
此時，后院中的劍氣和煞氣才緩緩散去，凌曉終于能靠近顧辭的身邊了。
聽到凌曉的話，顧辭笑了笑，而下一秒，顧辭臉色蒼白著，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暗紅色的血液，有些觸目驚心。
“公子！”
凌曉立刻沖到了顧辭身旁。
“哈哈，哈哈哈。”倒在角落里的顧妄，這時候眼神渙散的大笑了起來：“顧辭，你贏了我又如何？暗殿終究要消失，你的先天胎毒……應該早已經發作，且無藥可醫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妄這個時候，居然還笑的那么大聲。
這大概就是傳說之中的回光返照。
顧辭抬起頭來，不在意的用手指擦了擦自己唇邊的血跡。
他體內的毒，的確早已經無法控制。
就算今天顧妄不來，他也活不過這兩天了。
所以……
一切的一切，從一開始，顧辭就已經計劃好了。
“在我死之前，能親手殺了你，也是件好事。”
顧辭的眼里閃過一絲鋒芒：“當年，是你帶人血洗了嶺南凌府吧？”
嶺南，凌府？
顧妄一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十幾年前的事情，顧辭你卻一直追查……”
顧妄有些茫然，隨即他猛的回過神來！
這一次，他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那件當年他從凌府拿走的那樣東西。
暗殿的窮追不舍，讓他動了血洗顧府的念頭。
難道這一切……
“難道這都是你算計好的？”顧妄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著不遠處那個輪椅上的少年。
明明他看起來瘦弱又無害，但是此刻，在顧妄眼中，顧辭卻是一個魔鬼。
“不殺了你們……我怎能安心去死呢？”
顧辭蒼白著臉，淡淡的微笑著。
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死之前，想要做些什么。
但是，該做些什么呢？
最近幾個月，顧辭想了許多。
他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正義之士。
之所以想在臨死前把顧妄他們也殺了，只是因為……
“顧霜，你去殺了他，就算為你全家報仇了。”
顧辭突然轉頭看了看一旁的凌曉。
“公子！”
凌曉有些意外的看著顧辭。
“殺了你的仇人，從此后，你的這條命，就完完全全的屬于我了。”
顧辭輕語著，語氣格外輕松。
“是。”
凌曉在地上撿起一把長劍，緩步走到了顧妄的面前。
這人此時已經很虛弱了。
“你……”
顧妄看著凌曉，他根本不知道凌曉就是嶺南凌家的后人，當然，他也不需要知道了。
凌曉下手很快，一劍斃命，直刺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