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晚自習后,沈初言和許朝辭在停車區等秦笙。秦笙走過來時,許朝辭笑得一臉曖昧,肩膀撞了一下沈初言,沈初言搶在他開口胡說前警告:“你就當什么都不知道,敢亂說一個字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喲喲,這就維護上了?”
“信不信我把你從小到大干過的蠢事,幼兒園開始就勾搭小女孩,還偷偷把鼻涕蹭到前排小男孩的頭發上……等等等等,打包分享給葉淼淼?”
“……”許朝辭原地蹦了一下,立刻又狗腿地湊上去,“你看你,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怎么還當真了呢。”
“咦,你們倆還沒走?”嘴上這么說著,秦笙臉上的喜悅遮掩不住。
看了她一眼,沈初言才抬腳走去他的自行車旁,俯身開鎖:“我們也才剛到。”
許朝辭:“……”
這倆是在玩什么口是心非的情趣游戲嗎?
他心里好奇得要命,但礙于沈初言的威脅,他只能努力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智障,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
路上沈初言有意放慢了騎車的速度,直到親眼看著秦笙騎了一段距離,他才稍稍放心,不過始終沒讓她離開他的視線范圍內。
一路說說笑笑,不需要刻意想什么話題,多半都是想到什么說什么。到了分開的十字路口,秦笙回頭去看沈初言,他搶先說道:“我送你到小區門口。”
“不用了,這段路都有路燈。”回到家還有作業等著,不值得在路上浪費時間。而且能跟他同行一段路,她都覺得自己賺到了。
少年卻毫不遲疑地掉轉方向,騎車追上她:“聽說這路上有流浪狗,你不怕?”
女孩兒握著車把的手立時抖了兩下,沈初言不忍再嚇唬她,咧嘴直笑。
第二天下了晚自習,沈初言和許朝辭依然在停車區等秦笙,把她安全護送到小區門口,他再踏著月色返回。
第三天、第四天……同樣如此。
一個禮拜好像眨眼就過了,秦笙在凌晨時分抱著她的日記本,她有很多話想說給那個叫沈初言的少年聽。
這是她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刻。
等躺進被窩的時候,她心里偶爾也會閃過某個大膽的念頭——高考結束后,她就去找沈初言表白,就算被拒絕了,以后大家又不在同一所大學,只要不碰見就不會尷尬;至于日記本就算了,據說男神收到情書通常連看都不看,直接打包扔去垃圾桶。
這本日記還是她自個兒留著吧。
暗戀,也是需要儀式感的!
讓秦笙猝不及防的是,到了第二個禮拜,艾子涵說什么都不允許她騎自行車上學。就因為這件事,艾子涵同秦彥軍又再一次發生了爭執。
秦笙為此很是自責,不想爸媽因為她吵架,主動把自行車鎖在陽臺上,繼續坐公交車去學校。
這晚放學后,沈初言沒能等來秦笙,給她發微信也沒回應,雖然猜到她今天應該是沒騎自行車,快走到校門口時,他又猛地轉身跑去教學樓。
文科二班的教室早已熄燈上鎖,空無一人。
與此同時,公交車上,秦笙放在兜里的右手緊貼著手機屏幕,艾子涵狐疑的目光從左側投過來:“是你的手機在響吧?”
怎么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