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江在思考的時候，聞靈在悄悄的觀察著恩人。
不像是劇情里提到的，已經成了大反派，日常暴躁還愛殺人的暴君，如今的祁寒江，溫和有禮，而且時不時的還會勾勾唇，笑意溫和。
倒是難得看到恩人如此平和的模樣。
以前的世界不是沒有，但是眸底更多的還是冷意。
可是剛才，祁寒江沖著自己招手之時，那眸底是含著絲絲笑意的。
雖然很淺，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
這樣的感覺很奇妙，趕在恩人黑化之前，而且這個世界，恩人的黑化是被動的，所以沒黑化之前的恩人，十分可愛。
聞靈悄悄的觀察著祁寒江，而崔公公在暗中觀察著聞靈。
總覺得自己看破了真相的崔公公覺得，自己要不要去安排一下？
可是又怕自己領悟錯了意思，自做主張，再被帝王罰了。
所以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之后看陛下的意思吧，如果陛下要安排，他第一時間通知也是來得及的。
畢竟后宮如今沒有主子，聞靈如果能成為第一個的話，他們準備起來，效率也不會太低了。
但看聞靈今天晚上的造化了。
崔公公笑瞇瞇的想著。
祁寒江批了很久的奏折，批到后來眼睛也酸了，茶都續了兩杯了。
“陛下，御膳房送了點心過來，用幾塊，歇歇眼睛吧。”聞靈看祁寒江已經看了太多的折子了，不由出聲提醒了一句。
這種事情，從前原主可不會做。
畢竟，干涉帝王的行為，便是御前女官也是做不得的。
也就是崔公公偶爾的會提醒幾句，也不過就是因為，他身份特殊，又被祁寒江看重，才敢如此。
其它人，可不敢的。
“嗯。”祁寒江確實累了，這會兒按了按眉心，放下筆，走到一邊。
繞到偏廳里，有專門用來吃飯的小桌子，這個也是怕帝王批改奏折累了，想加個餐之時備的。
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御膳房這會兒送來了三份糕點，一份水果，還有一份甜湯。
看著模樣，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聞靈身為女官，其實并不需要近身伺候的。
不過從前原主為了下藥，一直將這個活計攬在自己身上，倒是讓跟著她的兩個宮女，得了便宜，不需要多出什么力。
如今到了聞靈這里，正好撿了原主的這個便宜。
看著聞靈一雙嫩白小手，慢慢的在那里劃動，又是幫著試毒，又是幫著將點心夾到盤子里，祁寒江只覺得賞心悅目，目光不自覺的就在聞靈的手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原本還想說一句，坐下來一起用吧。
可是想了想，聞靈只是御前女官，說是女官，只是比宮人高那么一點，還真沒有這個資格。
反應過來，祁寒江輕抿著唇，似乎有些不太開心。
聞靈倒是還沒注意到，恩人又冷了冷臉。
看著小點心不錯的樣子，聞靈夾了兩塊試了毒，又試了一下甜湯的溫度，盛了一碗。
水果也用小盤子單獨的夾了幾塊，也試了毒之后，這才放到了祁寒江的面前。
“陛下請用。”試過都沒有問題之后，聞靈這才示意了一下，然后乖巧的退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