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哲的表情震驚，復雜，痛苦，最后變得頹敗。
而柳思涵表情怔愣，好像一直沒有反應過來。
他是真的沒有反映過來。
甚至還在回神的時候，傻傻的問，“小妹，你喜歡的是宋云清那個男人？”
那聲音不確定，還帶著隱隱的震撼。
宓攸寧對上柳思涵的比哭還難看幾分的笑容，她抿緊了唇角。
有時候沉默就是默認。
柳思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竟然是宋云清。
怎么會是他。
為什么會是這個男人。
柳思涵的臉色漸漸變得扭曲起來。
這讓他無法接受。
“熙熙，你告訴哥哥，是不是宋云清威脅你，是不是他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你的！”
柳思涵走到宓攸寧面前，彎下腰身與她對視。
宓攸寧沒有想到他的情緒會這么大。
對于宋云清跟柳家究竟有什么恩怨，宓攸寧還不清楚，所以她依然保持沉默。
卻也第一時間，將求救的視線放到不遠處柳言哲的身上。
柳言哲見兒子這么無法接受，他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望著女兒眼中的哀求，這讓他心中酸澀。
當年的事終究是個意外，他不認為宋云清會對女兒出手。
就算是宋云清心中有恨，那也不會對一個身體柔弱的女孩兒出手的。
他信得過宋云清的人品。
這么想著，柳言哲從沙發上起身。
他快步走到宓攸寧與柳思涵身邊，伸手將柳思涵拉開。
“看看自己像什么樣子！不知道你妹妹身體不好么！”
柳言哲大聲的斥責柳思涵。
后者沒有跟他頂嘴，也沒有以往的針鋒相對。
只是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盯著柳言哲。
“老頭，別用你教訓別人的語氣來教訓我，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
如今都降臨到了熙熙身上，你難道就沒有絲毫的愧疚，難道就不自責么……”
隨著柳思涵的話，宓攸寧看到眼前柳言哲的臉色難看起來。
很多情緒從他的臉上表露出來。
可惜，最終都化作了無奈。
“思涵你不知道當年的事，不要再說了！”
柳言哲一開口，算是徹底點燃了柳思涵。
“我不知道？當年的事我一清二楚，死人了！死了一個女大學生啊！”
他的情緒非常激動，雙眼有些發紅。
一想到當年為何出國，柳思涵心中就憋屈。
沒有人知道他在跟宋云清成為校友的時候，心中是多么的惶恐。
那雖不是柳家的錯，卻也是柳家欠他的。
所以在跟宋云清接觸的時候，他事事避諱那個男人。
柳言哲不想提當年的事。
那已經成為了過去。
一樁塵封已久的案子。
他至今堅信自己沒有錯。
他是為了大局著想，他是為了……
柳言哲不得不承認，雖然說是為了大局，卻也是為了當時自己的名譽著想。
當初的那個女學生是懷著孕的。
他一直知道那個女學生跟老阮（宋云清殺的其中一個人）很曖昧。
為了體面，為了學校的名譽，他沒有錯。
宓攸寧見兩父子氣氛詭異，她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爸爸，哥，什么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