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杰并沒有說大話。
他是有信心高中的,名次肯定在前十。
洛陽城的府試,還有去往京城的殿試。
哪怕是他考中第十名,都會得到幾百兩的銀子。
這是朝廷補助的銀兩,更不要說走馬上任,還會有銀兩。
王二茍與劉氏聽到兒子這么說,雙眼濕潤。
這是兒女的孝心,他們不會推拒。
而且,王二茍要想得多,日后兒子高中了,還要娶妻生子,他們也不能拖后腿。
宓攸寧見差不多了,將早些日子準備好的菜方,以及釀酒的方子拿出來,交給二老。
要說這王二茍與劉氏也是識字的,但是沒有幾個人知道。
就連原身的大伯都不知道。
當初,在王二茍、劉氏與王大茍家分家后,就開始供王慶杰讀書。
那時候的王慶杰多靈啊,夫子交給他的字,回家就讓爹娘認識。
說是花這一份的錢,可以三人學習。
那時候的原主還小,王佳依也偶爾也跟著認識幾個字。
再后來原主長大,也跟著簡單識字,卻是家中資質最差的。
就這樣一家子都多多少少識字,也只限識字,要說背詩,或者出口成章,是不可能的。
王二茍接過釀酒的方子,慢慢地研究,眼中流露出驚異的目光。
要說他也是嗜酒的一員,對于這釀酒也是有心得的,當年他老爹還在的時候,就是釀酒的一把手。
而劉氏接過宓攸寧手中的菜方,也開始研究。
上面寫的處處細致,炒菜要放什么調料,多長時間放都有標注。
趁著兩人研究方子的時候,宓攸寧對一旁的王慶杰歪了歪頭,對著院子外的方向。
兩人悄無聲息的走出了廳內,站在院子的樹下。
宓攸寧將賴澤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知了她的便宜哥哥。
王慶杰初聽的時候,還有些許震驚。
然而,聽到最后,已是滿臉的憤怒。
“這刁奴竟然真的敢!”
他與賴澤生已經有好久沒有聯系,聽小妹這意思,怕是因為家中的事耽誤。
再就是后來的無能為力。無法跟他書信聯絡。
“也是趕巧了,要不是知道大哥認識賴澤生,又跟我說過,我也不會幫上忙。”
王慶杰唇角緊抿,面上還有些沉重。
但是,很快他也反應過來了,“是找什么人翻案的?妹夫的本事就這么大?”
眼見王慶杰懷疑,宓攸寧摸了摸頭上韓云送給他的白玉簪子。
她看著山腳下的方向,笑著說:“他啊,你肯定猜不到身份的,之前不敢告訴爹娘,是怕嚇到他們,想著接處一段時間,也就慢慢知道了。”
“究竟是什么身份?”王慶杰的好奇心被勾起來。
宓攸寧轉頭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宇文帝親封的鎮、國、將、軍、”
王慶杰石化了。
很快,他不敢置信的后退兩步,瞪圓了雙眼。
眼中的神色已經不足以用震驚描述。
“鎮、鎮國將軍?”聲音都打著顫音。
鎮國將軍是誰?
那是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戰神,是元宋老百姓的保護人,更是敵國人聞風喪膽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