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好像有什么在消散。
曾經久遠的記憶,在腦海中漸漸的遠去。
屬于他十六歲最美好,卻又痛苦的記憶,在漸漸遠去。
宓攸寧瞇著雙眼望著睿陽王,一時好奇,不禁探測他的人生經歷。
這一看,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玩的夠前端的,骨科啊!
不過想到他們的悲慘經歷,宓攸寧內心也有些漣漪。
有句話怎么說,相思,思君念君君不知,長相思,思來思去,思成仇。
如果他們中間沒有隔著一個障礙,最終也不會淪落到生離死別之果。
這一天,王家村發生一件事。
從洛陽城做工的王家小子,回來說了一件事,讓全村人都轟動了。
他說王二茍家的小女兒,跟他夫君在洛陽城開了酒樓。
他本來以為是認錯了。
但是跟了一路,又跟酒樓的伙計打聽,這才知道正是韓云與王佳柔。
他們不止開了酒樓,還買了宅院,三進三出的大宅院呢。
王家小子跟村里的人顯擺,就好像是他自己一樣,說的是眉飛色舞。
聽到這一消息的村民,有些是不相信的。
直到這一日,宓攸寧與韓云去王家村接王二茍與劉氏。
他們乘坐著馬車來的,不是王府的馬車,而是他們自己置辦的馬車。
趕車的人,卻是之前送宓攸寧來王家村的王府馬夫,他叫小六。
現如今他的奴契,交到了韓云與宓攸寧的手中。
在馬車的身后還有一輛平板車。
駕車的人,是宓攸寧與韓云在人牙子那里買的人。
一行人進了王家村,招惹了多少羨慕的目光。
這次眾人都不用看,那馬車里的人,就知道肯定是否要去王二茍家的。
不止是因為王家小子的消息,還因為王二茍家的前段時間,將家中的田地都租出去。
這王家村從來都是平靜的。
大從王二茍家的小女兒嫁到了韓獵戶家中,這村子里就不太平。
時常聽到他們王家與韓獵戶家的事。
原來,他們看不起,甚至害怕的韓獵戶竟然這么有家產。
果不其然。
馬車跟后面的平板車,都在王二茍家停了下來。
接下來,從馬車走出來,一高大男人。
穿著綢緞錦袍,一躍跳下了馬車。
這人,王家村的村民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臉上的疤痕,陌生的是他的穿著,以及滿身不敢直視的氣場。
以往的韓云,村民都是不敢接觸他。
因為他臉上的可怕疤痕,以及眾人心中猜測,他離開村里十年絕對是沒干好事。
不然,怎么回事落個毀容,瘸腿的下場。
肯現在看去,這韓云除了臉上有疤痕,腿也不瘸。
而且,他這一穿上錦緞的衣裳,讓人生生有了幾分敬畏。
就好像是鎮上縣城的有錢人家老爺。
是比他們更有氣場,更加威嚴。
韓云下車后,撩開簾子伸出手,“娘子,到家了。”
宓攸寧正要下車,就看到了遞進來的大手。
她笑著將手放到那只寬厚,布滿繭子的大手中。
很快,韓云帶著一只纖細的手露出來。
緊接著,一女子出現在眾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