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瑾然冷冷開口。
宓冉兒仔細想想,“從大體上說,臣妾當然得支持選秀,并且,還得監督著下面的人,好好把好關,以求讓出現在陛下面前的秀女都是世間最好的姑娘……”
宓冉兒頓了頓,小臉上泛起些許酸澀,“但是,依照臣妾的私心,臣妾不想陛下后宮再有多的女人,臣妾不想和人分享陛下。”
宓冉兒已經做好被越瑾然大罵自私和妒婦的準備。
沒想到,越瑾然只是哈哈大笑——
“皇后啊皇后,若你早些對朕如此坦白,你我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越瑾然雖是笑著,但眼眸中卻有明顯的冷意,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
宓冉兒待在原地,對于越瑾然的態度,她有些摸不準。
這選秀,到底是辦不辦呢?
抿抿唇,宓冉兒長嘆一口氣。
若這后宮真進了人,她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當夜,宓冉兒洗漱后,穿著褻衣來到床榻前,準備躺下時,房門忽然被大力推開。
她被嚇了一跳!
驚懼的眼神落到來人身上,看到來人是誰后,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陛下前來,怎么沒人通報?”她攏了攏身上的褻衣,起身來,走到越瑾然跟前,“今兒個似乎不是陛下來椒房殿的日子……”
越瑾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瞧著她身著褻衣的模樣。
小女人不穿鳳袍時,那股莊重感沒了,真就是個小姑娘。
越瑾然忽然想起初見時的情形。
那時候,他還是太子。
去尚書府上做客時,她一臉稚嫩,嬌俏地跟李然一起比背詩。
那時候的她比現在矮上半個頭,軟軟乎乎,完全就是個小不點。
那一天,他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找她。
而她,卻將視線停留在了李然身上。
那次后沒多久,先皇要給他指太子妃,他直接拒絕,表明自己已有了心上人,指婚可以,但還未到最佳時機。
第二年,先皇病死,他登基為皇,他寫下的第一張圣旨便是封后旨意,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下放下去。
再后來……
越瑾然發現,那李然,其實并不像是大家所見那般喜歡她,只是對她太師之女的身份感興趣而已。
越瑾然怒下圣旨,強硬地將她接入宮中。
她入宮前鬧過,入宮后,也很是鬧過一場,但他用非常強硬且決絕的態度,將她關在椒房殿中,成了金絲雀。
兩人互相折磨已經三年有余,因為她的排斥,其實,越瑾然已經盡量減少自己來到椒房殿的次數。
只有少來,才能夠減少傷害她的次數。
但,每個月還是會忍不住來上兩次,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她再不愿意,也要承歡。
不過,三年有余,她的肚子居然還沒有半點動靜,越瑾然懷疑,她在背后搞小動作,可是,他曾將椒房殿完全翻過來,也未能找到的藥物。
有時候,越瑾然不免胡思亂想,會不會是因為上蒼覺得,他用卑劣的方式得到了她,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