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溫柔到了極致。
格斯手指微微收緊,將她的小手握住了。
而且,手指越收越緊,讓宓冉兒感覺到了明顯的疼意。
她微蹙著眉頭,趕緊啞著聲道:“你不愿意說就算啦,別捏我的手,我可不是你,萬一你把我手指捏得錯位了咋辦?疼疼疼啊……”
宓冉兒的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父狼是被母親殺的。”
格斯出口的話,讓宓冉兒痛呼的聲音瞬間頓住。
揚起下巴,不可置信地看向格斯,“什么?”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格斯嘆嘆氣,捏著宓冉兒小手的力氣小了不少,還有些心疼地將她小手揉了揉,拉著她到草堆前坐下來,才將那一段埋藏在心里已久的往事告訴了宓冉兒。
原來,當初格斯的父狼和母親在一起之后,父狼便繼承了白狼族族長的位置,日漸忙碌起來。
可是,格斯的母親卻是一個有些前衛的人,浪漫得很,而且愛情至上。
她根本不想讓格斯的父狼當白狼族的族長,因為,這樣的話,他就沒有時間陪自己。
當初格斯的父狼還未做族長時,她便發表過反對的意見。
不想,父狼卻沒有答應。
后來,母親的話果然被印證了,格斯的父狼日漸忙碌,最后,連格斯出生時,他都未能陪在這母子兩身邊,在外征戰,也就是攻占如今白狼族這一大片領地。
等到格斯快滿月的時候,才見到父狼第一面。
父狼才給他取了名字。
夫妻之間的溝壑越來越深,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在格斯五歲的那年,這片領地總算徹底被攻下來,白狼族也全數遷徙搬到了此處,格斯一家人總算是非常平淡地過了幾年在一起的幸福日子。
在格斯十一歲那年,附近的幾個小部落聯合起來,開始對白狼族不同程度的襲擾,意欲占領白狼族的領地。
格斯的父狼只能又領著人前去抵抗。
這一打仗,又是一年多兩年。
母親獨守空房半年有余后,總算是忍不住了。
在一個夜間,拉著格斯的小手,前去白狼族士兵們暫住的地點找到了格斯的父親,告訴他自己要帶著格斯離開白狼族。
父狼當然不同意,格斯是他的后代,而且,還是白狼族未來的繼承人,怎么可能就此一走了之。
他將格斯的母親關在了那個山洞中,告知她,什么時候答應他不走了,才會讓她出來。
他還將格斯和母親分開,將格斯帶在了自己的身邊,擔心格斯母親會帶著格斯偷偷潛逃。
這樣的舉動,讓格斯母親徹底絕望,在格斯父親去世的那一晚,她告訴格斯父親,自己不會再逃走了,讓他不要再這樣防著自己。
并且說,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格斯,她很想格斯了。
到底還是深愛的人,父狼沒有懷疑什么,直接將格斯帶來見了格斯母親。
卻不想,在一個背身的時候,被格斯母親用石塊砸暈,等他倒在地上后,格斯母親直接撲上去,一口咬斷了格斯父親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