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熙無論是現代還是穿越到了古代,都是極有主意且強勢的人。她喜歡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即便對方是自己再信任的人,她也不會把自己的一切交到對方手里。
雖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可讓她什么都不問不管,她也是做不到的。
至少她得做到心里有數。
心里已經松動,她卻問道:“你二皇兄呢?你不是可以跟他商量?你可是替他做嫁衣。他自己不出力,你一個人在后面費勁巴拉的,圖什么?”
“他肯定得出力,到時候也是他沖鋒陷陣。我又不想坐那位子,跟你一樣,在事發之時,我自然得先保障自己的安全。”
蕭令衍正色道:“但他跟你不同。我在他面前肯定有所保留,不可能什么都跟他說。你卻是我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盡管知道這家伙是在哄自己,目的就是讓自己給他出力、替他出謀劃策。但不可否認,聽到這話,趙如熙心里還是挺受用的。
她道:“好吧,你說說看,你打算怎么做?”
蕭令衍便把他的打算低聲跟趙如熙說了。
趙如熙覺得蕭令衍經過這段時間的熟悉情況和摸底,制定出的對策已很妥當了。她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也說了說,兩人相互補充,完善了計策,最后將整個方案給定了下來。
“行了,大致差不多就可以了。畢竟有些事情是瞬息萬變的,得根據具體情況來進行調整。事情會如何發展很難說,咱們只能做出大概的計劃。”趙如熙道。
蕭令衍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他道:“我今天約你見面,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傅云朗買的鐘運到京城了。”
說著,他把這筆生意的細節跟趙如熙說了一遍,又說了昨日領著傅云朗進宮獻鐘的事。
當初他只是在南邊組裝了四座鐘,通過傳道士的手賣給了傅云朗,收回了兩萬兩銀子。
鐘所用的鋼鐵比保險柜要好,零件做工精細,外座所用的木頭也是好木頭,成本要高一些。再加上運費,一座鐘的成本大概在五百兩左右。
賄賂傳道士花了二百兩銀子,這四座鐘盡賺一萬七千八百兩。
這一趟的生意雖跟趙如熙的保險柜不能比,還挺折騰,但這只是開頭,還是在賺吆喝階段,不賠本,還能賺這么多,趙如熙和蕭令衍都挺滿意了。
更何況后面傅云朗那筆生意里,蕭令衍還有一成分成,又有一成拍賣行的收入,賺的雖然不多,但好歹能把做鐘的成本給收回來。
算算傅云朗賺的錢,趙如熙心里就不爽了。
她道:“找幾個托,一座鐘能拍到上萬兩銀子吧?我費勁巴拉地造鐘,你也折騰來折騰去,最后反而讓傅云朗拿了大頭撿了便宜,我這心里怎么這么不爽呢。”
“到時候邊關緊急,物資缺乏,父兄性命危在旦歹,傅云朗手里的銀子也是要吐出來的。他只是暫時保管而已。”蕭令衍安慰道。
趙如熙想了想,也就作罷了。
這錢本應該是她賺的才對,從她手里捐物資,跟從傅云朗手里捐物資,兩人得到的好處自然是不一樣的。
如果傅云朗這人她看得順眼倒也罷了。可打一穿越以來,因為擷寶齋的事,傅云朗沒少拿身家權勢壓她,想讓她給他賣命。她對傅云朗的印象自然不好。好處落到他身上,她心里就不舒服了。
但她當初把鐘造出來,本意就是改變政局,拯救她們這群炮灰的命運。只要能達到目的,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再者人家傅云朗出來頂雷,吸引炮火,要應付許多明槍暗箭,也很不容易,落些好處也是應當的。而她選擇躲在后面,就只能賺些技術上的錢了。
這么一想,趙如熙心里的氣也就平順了。
“沒事。等傅云朗再去南邊,我讓傳道士把價格提高些便是。只要這次拍賣嘗到甜頭,便是七、八千兩銀子一座鐘,想來傅云朗也會買。”蕭令衍道。
“等這種粗笨的鐘賣不動了,咱們再造一些其他外型的鐘出來,小巧一些,精致一些,比如布谷鳥鐘這些,再割一茬韭菜。”
趙如熙點點頭,提醒他道:“江南是個大市場,別忘了往那邊運。你的拍賣行也可以開到那邊去,不過速度得快,要占先機。只要你的身份擺出來,就沒人敢山寨你,到時候你這拍賣行也是個獨家生意。”
蕭令衍輕拍了一下桌面:“你提醒我了,確實得這樣做。拍賣行就是個光賺不賠的買賣,也不需要成本,只要有個穩得住的身份,十分容易效仿。要是別人學了去在各省占了先機,我到時候也不好說什么了。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趁現在拍賣行的概念還沒傳開,我得趕緊派人到各省去開拍賣行。”
“對了,你的畫到時候也上拍。”他把去康府上跟康時霖商量的那番話說了。
“知道了。”趙如熙道,“我師父那急性子,哪等得著你告訴我?昨兒晚上他就派人去綏平伯府,把情況跟說了,還把我那幅畫給要走了。”
蕭令衍笑了起來:“那也好,省得你還要想辦法送到我手上。”
兩人要議的事不少。說完這個,蕭令衍想起翡翠,問道:“那些原石切割出來了嗎?出的翡翠如何?”
他前世愛看賭石,因為好奇,當年還跟采買翡翠原料的朋友一起去南邊境外,看過幾個十分著名的礦坑,小賭過幾次石頭。
大晉雖是架空時代,但地理位置跟他們現代所在國家地形一模一樣。這就給了他很大的便利。
他派人去買礦山之前,特別畫了個地形圖,讓屬下照著地形圖去找。如果有人在開采,就直接買下礦場;如果沒人開采,探明地下真的有礦后,把那處買下后請當地人進行開采。
他的屬下照著他給的方位去找,果然找到了幾個富礦。其中只有一處有人在開采,但開采量不大,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