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衍點頭:“對。教我練武的師父可是大晉最頂尖的高手。我們兄弟兩人都有練武天賦,又打小被逼著練武,因此還算不錯。雖然我沒跟多少人練過手,但也跟幾個御衛比劃過。教我武功的師父說,我這水平,也算得是頂尖的那一波了,就是缺乏點實戰經驗。”
他看向趙如熙的目光滿是艷羨:“你半點苦都不用吃,就能跟我打個平手,果然金手指不愧是金手指。”
“那可不。”趙如熙仰著下巴,得意地道,“女主必備光環。”
她現在跟趙如語拿的系統可是同款呢。雖說她的系統是個有障礙的,但這也說明她已從炮灰逆襲成女主了。
否則,一個路人甲炮灰,怎么好意思擁有系統?沒看眼前這貨都沒有系統嗎?
雖說自己沒有金手指,但女朋友擁有,而且肯花積分為自己買了辨味丸,蕭令衍已經很滿足了。
他問道:“你剛才跟我對打,是個什么感覺?你細說說,我給你分析分析。沒準你還能提升一下。”
趙如熙把自己的感覺跟他說了。
蕭令衍摸摸下巴,疑惑道:“你既看出破綻,為什么不還手呢?”
趙如熙撓撓臉頰:“我怕把你給打飛了,傷著你就不好了。”
蕭令衍:“……”
見蕭令衍滿臉的震驚和不明所以,趙如熙看了看四周,看到樹下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她過去撿起來,把石頭放在掌心用力一碾,石頭就成了粉末。
蕭令衍:“……”震驚!
“我吃了兩種丸藥。前面那種是增加敏捷性的;現在這種是增加力氣的。”趙如熙解釋道。
蕭令衍頓時羨慕壞了。
他下意識就想張嘴問問趙如熙能不能也幫他買兩顆這種丸藥,可想想趙如熙說的刷積分困難,到嘴的話他又咽了回去。
丸藥不易得,自然得花在最該花的地方。
身為皇子,他是不可能落單的,身邊時刻有御衛和死士保護著。他武功高強雖是一層生命保障,但更高強一點,意義也不大。
倒是針對他和蕭令譜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趙如熙給他買的辨味丸才是最合適他的。
趙如熙這里正好相反。她沒有武功,沒有得力的護衛;但針對她的人不多。最多是有些人妒忌她,或像平陽郡主那樣看不慣,對她使的一些下作手段。
有了敏捷丸和大力丸,成了武功高手,她遇到危險時就有了自保能力。
把好不容易刷得的積分用在最需要用到的地方,才最恰得其所。
他道:“在刷分方面,如果有我能出力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趙如熙擺手:“這個你幫不了,誰也幫不了。”
蕭令衍很是失望。
他想了想,道:“你現在空有敏捷的反應和一身大力,卻不能很好的運用,完全是浪費。有空的時候我將我的武功招數畫給你,你看著學。等你依葫蘆畫瓢地學會了,我再當面指點你兩次。這樣雖不能很好地讓你把武功練好,但總比現在要強。”
“另外,你也把力道掌控好,盡量地運用到武功招數中。”他又道。
趙如熙點點頭:“好。”
雖然她覺得用到這一身武功的機會不多,但多一門保命的技能還是很有必要的。否則她當初就不會那么迫切地想買敏捷丸和大力丸了。
看看還有點時間,蕭令衍給她打了兩遍拳,把拳法講解了一遍,還結合趙如熙的特點仔細分析。直到王通忍不住來催了,蕭令衍這才離開。
他衙門里還有事要辦。
蕭令衍離開后,趙如熙在宅子里又呆了一會兒才離開。
她是喬裝打扮后騎馬來的。
在北寧城里繞了幾圈,確定身后確實沒人跟著,她才進了一處宅子換裝,乘了放在那里的馬車回了綠蕉院。
在綠蕉院門前下了馬車,她沒有進去,而是帶著青楓和羅氏去了書院。
崔夫人見到趙如熙,滿臉驚喜:“我還說抽時間去你那兒一趟呢。可巧你就來了。”
“是有什么事嗎?您有事,派人去喚我一聲就可以了,哪里還需要跑一趟?”趙如熙道。
本來書院這一攤子事就夠崔夫人忙活了;現在又加了報紙的事,崔夫人更是忙得不得了。
不過她樂在其中,不愿意讓人分擔事情,所以只能受累。
崔夫人沒有說話,而是帶蕭令衍到她歇息的院子。
兩人坐下,她這才問道:“你這些天是不是一直沒去國子監了?”
趙如熙就知道她問的是什么事了。
她點點頭:“對。自打參加鄉試后,我就沒有去過。”
現在離鄉試放榜已有十天了。這十天里,趙如熙倒是去過國子監一次,帶著重禮探望感謝各位給她指點過的先生,但她再也沒有去請教過文章。
崔夫人嚴肅起來:“尚德長公主讓我問問你,是不是那些先生暗示你不要再去了?”
趙如熙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不過他們也沒有叮囑我再去。我又想歇息一陣子,所以就沒有再去。”
一聽“歇息一陣子”,崔夫人提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
其實她問的不是國子監先生的問題,而是趙如熙還會不會繼續參加會試。但她不想明著問,不愿意給趙如熙拒絕的機會。
趙如熙如此有讀書的天賦,她不希望趙如熙辜負了這份上天賦予她的恩賜,止步于鄉試。
“如果你想再繼續讓他們指點,尚德長公主說了,她會再去求求皇上。”她道。
趙如熙皺皺眉:“我倒是很需要人指點,但國子監的先生們平時就有自己的事。他們能在前兩個月抽出時間來指點我,已是額外的辛苦了。”
“現在離春闈還有半年的時間,讓他們再這樣給我授課,肯定是不合適的。再者,我鄉試中了解元,已有人含沙射影地指責幾位先生了。我哪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先生們陷于輿論的譴責里?所以這課是萬不能上下去了。”
趙如熙中了解元,許多不甘愿被一個女子壓了一頭的人不敢說科場舞弊,只能指責國子監的先生們,說他們有那樣的精力,為什么不好好培養國子監自己的學生,而要給趙知微上課?精心培養一個即將嫁人的女子,豈不是資源浪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