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一想那畫面,頓時心動了,想了想她站了起來:“成吧,我讓你爹去打聽打聽。有什么我再來告訴你。”
“嗯嗯嗯,快去快去。”齊萱將母親推出了門。
衛國公府二老爺也舍不得成為齊王岳父的機會。要是女兒嫁了齊王,而齊王機緣巧合之下登上了大寶,那他豈不就成了國丈了?
這美好的想法讓他特別積極。他也沒跟衛國公商量,直接出去打聽了一番。
這個時候,齊萱的丫鬟才敢上前,把趙如語的丫鬟來訪的事告訴了齊萱。
要是換作別人,丫鬟肯定不敢這樣做。就算自家姑娘在發脾氣,有要緊的客人來訪,她也是不敢拖延的。
但趙如語早已淪落為小戶人家的姑娘了,還是個養女,平時跟在自家姑娘身邊,都是說不上話的那種,丫鬟對她自然就輕慢起來。
齊萱聽明白了丫鬟轉告的意思,不甚在意地擺手道:“你記得這個事情就好,明日替她把東西拿回來。”
她原來跟趙如語玩,一來是親戚,二來也是看在趙如語沒準會嫁給平南侯府二公子的份上。
可現在傅二準備跟岑十姑娘定親了,趙如語的身份又一落千丈,以后即便議親也議不到什么好親,她自然就懶得理會了。
只是馬上就不理人,她擔心傳出去被人說她勢利,才勉為其難地幫一幫。不過是將些常用的小東西帶回來,也不打緊,一點小事,交給丫鬟就好。
丫鬟見她說完這句,就沒有別的吩咐,便退了出去,將這話跟扶疏說了。
扶疏在門房處坐了快半個時辰,才終于等到了齊萱的回應,雖不敢生氣,但確確實實替自家姑娘感覺悲哀與惆悵。
往后姑娘怎么辦呢?
回到家里,她還沒說話,趙如語就開口問道:“被冷落了吧?”
不過是傳句話的事兒,扶疏去了這么久才回來,想也知道是齊萱沒理會她。
扶疏怕趙如語傷心,把衛國公府的異樣說了,道:“我聽婆子說了一嘴,好像是齊六姑娘的親事不妥了。想是她心情不好,也顧不上,所以才沒及時回復奴婢。”
趙如語聽了這話若有所思。
上輩子,齊萱也是這時候議的親。
衛國公府還是疼女兒的人家,給齊萱挑的人家比衛國公府差一點,家里人口簡單,那人人品也還好。這親事一提,雙方都很滿意,所以齊萱的親事很快就定下來了,半年后就出了嫁。出嫁后,齊萱的日子過得很不錯。
趙如語當時還參加過齊萱的定親禮,所以記得很清楚。
怎么這輩子不光其他事情有變化,便是連齊萱的親事也變了?
這半年來,不光趙如熙密切關注著朝廷各方面的動靜,便是趙如語也關注。為了節省積分,她都是向傅云朗打聽的。一般能說的朝政,傅云朗都會跟她說一說。
經過半年時間,趙如語也總結出了事態變動的規律——凡事與趙如熙相關的,或是趙如熙立志想要改變的,也不知她是如何操作的,反正最后事情都會朝未知的方向發展,比如兩位皇子和傅家父子的命運,再比如趙如蕊和她、趙元勛等親近人的命運。
而與趙如熙沒有關聯的人和事,只要影響不到的,就都還會按照原來的命運軌跡發展。
齊萱跟趙如熙根本沒有交集。上次齊萱想請趙如熙赴宴,就被她直接拒絕了。齊萱也是極傲氣的人,自然不會再邀請,因此齊萱跟趙如熙并沒有什么交情。
可現在齊萱的命運為什么改變了?
趙如語的系統雖然為她打探消息,但收費極貴,像齊萱親事的這種消息,要一千積分。趙如語的能力又不夠,她即便勤奮練琴半年,水平也不見得提高多少,所以賺積分很困難,她是半點都舍不得用。
她想了想,叫了她慣常用的那個小廝來,叮囑他道:“你去衛國公府附近呆著,打探一下齊六姑娘的親事是怎么一回事。如果這兩天她出門,你跟一跟。”
小廝答應了下來。
“行了,你去歇息吧。”
趙如語把扶疏打發走,想了想,開始數自己的私房錢。
自打她得了系統之后,她就覺得自己的生活有可能改變,手里沒點錢不行。她想了半天,想不到什么來錢的方式,干脆在書院里開始幫人做作業,賺上一點辛苦錢。
那些貴女手都松,她做作業做得好,說話也討喜,得的賞錢倒也不少。
因此這段時間她也賺下了差不多三百兩銀子。
趙靖立給她和趙如蕊的月例銀子和每年做衣服、打首飾的錢都是固定的,那只夠她每季添一件布料極普通的衣服;首飾也只能添點不貴的銀首飾。
人靠衣裝馬靠鞍,她想要實施她的計劃,就得添些新裝。
這三百兩銀子,再加上她原先在綏平伯府時攢的私房錢,倒可以做兩件好看的春衫,買兩件式樣別致卻又不貴重的首飾。
衛國公府那邊,齊二老爺在想方設法地打聽蕭令衍的消息。
晚上他回來了,告訴妻子:“沒看到齊王跟哪位貴女走得近,他身邊連侍候的宮女都很少,更是沒有侍妾;我聽說,他甚至連教人事的通房丫鬟都沒有。當初他成年,岑貴妃想給他安排,他直接拒絕了。”
二夫人一聽,不光沒感覺高興,反而發起愁來:“他不會……有那方面的毛病吧?”
二老爺一愣,也皺起眉頭來。
不說宮里的皇子,便是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到了年紀,家里都會安排通房,教一教人事,免得沒見識,讓人引誘了去青樓那種地方,叫人迷了眼,敗壞了門風。
所以齊王殿下連通房丫鬟都不安排,莫不是真有那方面的毛病?
想了想,他搖頭:“這應該不會。要是真有那方面的毛病,貴妃娘娘怕是早就給他安排通房了,好遮掩一番,哪里會這樣叫人猜忌?”
二夫人想想也是,又沒什么主意了。
“那你說怎么辦?”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