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沒有事兒,是姐姐的夫家,他們謝家出事了。”
“謝家出什么事了?”韓氏聽弟弟說,謝家出事了,就嚇了一跳,忙追問弟弟謝家怎么了。
“大姐,是你大伯哥家的晴姐兒,從山上摔下來了。”
“哎呦!我當是啥事兒呢!大力,以后你可別一驚一乍的,我差點兒被你嚇死。”
韓大力:“……。”
“大丫,你大伯哥家的晴姐兒從山上摔下來,都傳到咱們這兒了,想必是摔的挺重的,你還是快點兒帶著婉姐兒回去吧!”
王氏一聽說,謝家老大的閨女出事了,就讓閨女快些回去。
“娘,這事兒,您不用管,我現在還不能回去。”一想到她現在回去,就是前功盡棄,韓氏怎會甘心。
“大丫,難道你知道晴姐兒出事兒了?”
“娘,我都說了,這事兒您別管。”
“可是……。”王氏不放心,非要問出來個所以然來。
韓氏見自家老娘不停的追問,這里也沒有外人,就把自己的想法如實的和老娘說了一遍。
王氏:“……。”
張氏聽了大姑姐的話,嘴角偷偷的一撇:心道:韓大丫,你可真夠損的。謝家大房最艱難的時候,你不幫一把,還想趁火打劫。
這種人,以后自己得留個心眼兒,不然,啥時候被她從背后捅一刀都不知道。
聽了大閨女的話,王氏沒言語,半晌過后才蹦出來一句:“大丫,你這樣做,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這銀子要是都可著大房的心意花用,家里哪還有銀子。所以,我必須管家,他們要是不讓我管家,我就不回去。”
張氏:想一直住在娘家,咱們哪有那么多的吃食給你們?想到這里,張氏不著痕跡的瞟了婆婆一眼。
“大丫,你都成親了,哪能總住在娘家,也不怕被人笑話。”
“娘,您放心,我在家里住不長,今日老二肯定來接我們娘倆。”想到家里一大攤子事兒,韓氏胸有成竹的料定,謝老二最遲在日頭落山之前,肯定來接她們回去。
只是,韓氏失策了,此時的上弦月已經掛在了中天,韓家的大門也沒有被謝老二拍響。
謝家今晚,卻比平日里熱鬧不少,謝文秀知道韓氏想拿捏爹娘和大哥,就跟自家相公說了一聲,想留下來幫著照看大侄女兒幾天。
滿囤也是個通情達理的,知道大舅兄一家真的遇上了最為難的時候,就答應讓媳婦兒留下來幫忙,他自己則趕著牛車回去了,免得爹娘惦記。
這一夜,韓氏都沒有合眼,她想不明白哪里出了岔頭,她明明算計的挺好的,怎么都到半夜了,謝老二也沒有來接她們娘倆。
謝依晴這一夜睡的還算安穩,小姑留下來,昨晚就睡在他們屋里,這樣方便文秀照顧侄女兒。
依晴等小姑和一霖睡熟了,才進了空間,空間里依然是花果飄香。
依晴又吃了一粒抗生素,就坐在空間里冥思苦想,怎樣才能找個合理的由頭,把空間里的東西拿出來給家里人用。
佟氏和一霖的身子,都需要長時間循序漸進的進補,就是原主的身子,也是非常的虛弱,補充營養是必須的。
只是她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她也沒有想出來合理的理由,一個躺在炕上養傷的小丫頭片子,憑空往外搬運東西,就是不把謝家人嚇跑了,也得把謝家人嚇傻了。
最后,還得被當成妖孽,結局是什么?不用腦子,用腳后跟都能想出來。
謝依晴嘆了一口氣,啃了半個蘋果,才心有不甘的退出了空間。
要問為啥只啃了半個蘋果,答曰:火力不行。
謝依晴醒來的時候,就瞧見一個小腦袋在自己旁邊拱來拱去。“一霖。”
“嘻嘻,姐姐你好些了嗎?一霖剛剛又給姐姐呼呼了。”
“嗯,姐姐好多了。”
親耳聽見姐姐說她好多了,謝一霖的大眼睛里,都盛滿了光彩。
“晴姐兒,這些衣裳給你穿。”這會兒,謝文秀剛從上房走過來,昨晚瞧見大侄女兒身上居然穿的是縫補了好幾個補丁的中衣,謝文秀的心里不好受。
一大早上就去了上房,在自己的舊物里,翻找了半天,終于找出來兩套中衣和一套衣裙。
這些衣物雖然也不是新的,但也是漿洗的干凈,沒有補丁。尤其是那套桃紅色的衣裙,還有八成新的。
依晴接過這些壓痕明顯的衣物,乖巧的一笑。“這些可是小姑的老箱底了。”
“可不是,這套衣裙我可是記得真真的。當年,我可是繡了整整一年的帕子,才攢下這套衣裳的布料錢。又費了所有的巧心思,才把這套衣裙做好了,衣裙做好了,可精心著呢!”
說到這里,謝文秀又笑了笑,才接著說道:“當時覺得金貴,就舍不得穿,誰知道,那么寶貝的這身衣裳,沒過多久卻穿不下了。當時把我心疼的蔫了好多天,懨懨的都不肯吃飯,你奶問我怎么了,我也不肯告訴她。”
謝文秀雙手輕輕的撫摸著這套衣裙,腦子里是滿滿的對年少時的回憶。
“終歸是自己最喜歡過的,我舍不得送人,更舍不得扔,就把這套衣裳包裹起來,放在了衣箱的最底層。今天要不是翻東西,我都忘了我還有這套衣裳。看看大小,晴姐兒,應該穿著合適。”
十三歲的謝依晴,身量卻沒有同齡的女孩子高,身材更是纖瘦。這身衣裳要是穿在身上,應該還要肥大一些。
不過,以謝家現在的經濟狀況,謝依晴能有這樣的一身衣裳裝點門面,她已經是很滿足了。
謝文秀幫著大侄女兒換了中衣,又把那套衣裙放在木箱里,才開始喂依晴吃飯。
“小姑,我能自己吃飯。”
“小姑知道,我們晴姐兒是要強的。小姑待在這里幾天,就照顧我們晴姐兒幾天。等小姑回去了,你想讓小姑喂你吃飯,也是不成的。”
謝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