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院門今天打開了,王老板也一直在關注隔壁的動靜。尤其是有客人認出來,那個長身玉立的英挺少年,是沈四公子時,眾人的臉色,或多或少都變了顏色。
有那想著有新店開張,他們又有一筆進項的混混,當時就歇了心思。
那沈四公子豈是好相與的,來到幽州城好幾個月了,把幽州城里城外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混混全都揍了個遍。
一想到,被揍慘樣,他們豈敢虎口上拔牙。不敢拔牙還不說,以后這家店,他們還得給照顧著,這樣沒準兒也能在沈四公子面前露露臉,留個好點兒的印象。
王老板今天也挺納悶兒,這都過了飯點兒了,這幫爺的桌上也都吃的盤干碗凈的,咋還不走?這是在等人?
等隔壁那幾位進了門,就見這些人立刻就活絡了,各個都規矩的站起身來跟沈四公子打招呼見禮。
沈謙“嗯”了一聲,算是聽見了,又瞅瞅這滿屋的人,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就忍不住問了一句:“就沒有一個空桌嗎?”
王老板趕緊的拉著長聲應了一句:“有……。”意思是,讓小伙計痛快的給這幾位找個桌。
只是,王老板話音未落,就聽見“嗖嗖聲”不絕于耳,剛剛還是賓客滿堂的飯館里,轉眼間就剩下他們這幾位。
依晴瞧了一眼四周,抿著小嘴兒靠近沈謙的方向揶揄道:“我沒有想到,大哥哥還有靜街的作用。就是不知道,放在屋子里,有沒有鎮宅的作用。”
依晴說完之后,方覺不妥,立刻就裝起了鵪鶉,低下頭再也不說話了。
沈謙豈能讓她如愿,心道: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就忍住心底的笑意,準備嚇嚇這個膽大妄為的小丫頭。“等以后再和你算賬。”
一聽沈謙這是要秋后算賬的架勢,依晴偷偷的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都說宰相肚子里能撐船,看來大哥哥是當不了宰相了。”
“沒關系,我肚子里能裝的下你就成。”當然了,這句話是沈四公子偷偷說的。除了他自己,沒人聽見。
依晴說完了,就開始偷偷的打量這家飯館。看過之后,羨慕的想著,這三間大屋改成的飯館就是寬敞,放了十張方桌都不見擁擠。哪像自家租的小屋,那真是轉個身都能撞到墻。
沈四公子卻一直用眼角瞄小丫頭的頭頂,想著什么時候可以趁人不被偷偷的摸一摸。
那邊早有手腳麻利的小伙計,已經收拾出一處干凈的桌椅給他們。
王老板親自上前,請沈四公子落座。“四公子,請坐。不知道您喜歡什么菜色,請您盡管點菜。”
王老板雖然不了解,沈四公子的為人,可是他剛才可是瞧的真真兒的,那平日里極為囂張的混混頭兒,見了沈四公子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跟著一群普通的食客一起做鳥獸散去,他的心就感覺拴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
就剛才那一套嗑,他都感覺傾盡了所有,才沒鬧出來笑話。
沈謙卻沒理他,指著墻上菜名,態度溫和的問謝家父女。“謝叔叔,晴姐兒,這家飯館的菜色雖然一般,咱們就將就著吃一口吧!”
王老板:咦~憋氣!啥叫菜色一般?啥叫將就著吃一口?
咦~,這要是換成旁人,王老板非得親自拎著菜刀,追他個十圈八圈,可是這位公子,他不敢!
那混混頭兒長的可是膀大腰圓的,他低頭瞅瞅自己的小粗腿兒,咦~只能憋氣。
依晴可是第一次來飯館,瞧著墻上掛著一個個木牌牌,上面寫著一道道菜名以及價錢,就覺得非常的新鮮。
“那道菜叫:地主菜?”依晴覺得這個菜名挺新鮮的。
“小妹妹,你可真會點,這地主菜可香了,平日里只有地主家才吃的起。也是我,最喜歡吃的一道菜。”
王老板聽見小姑娘提到地主菜,立刻就眉開眼笑的,給小姑娘介紹。
依晴瞧瞧,都快胖成球球的王老板,就對這道菜沒了興趣。
沈四公子知道這道菜,雖然不見得喜歡,但是既然飯館老板說好。“那就給我們上一道地主菜。還有什么你們飯館里拿手的,盡管都給我們上來。”
“好嘞,您就擎好吧!”
王老板這會兒,也不尋思拿菜刀追人的,忙讓人給廚房送信,可拿手的做。
自己又親自給沈四公子泡了一壺好茶,“四公子您嘗嘗,這是去年我去京城買回來的好茶,叫什么龍井的,都沒舍得喝。”
王老板說完,就挨個兒給幾位都到了一杯。“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嗯,還行。”有謝家父女在,沈謙沒好意思說,你這是陳茶味道差遠了。
等一道道拿手菜端上來,不僅依晴愣住了,就是沈謙也不禁一愣。
“都是肉菜啊!這可怎么吃?”依晴見擺在桌子的,醬肘子、蒸肉、四喜丸子、還有那道雞蛋和大肉塊燉在一起的地主菜,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下飯館,不就是為了吃肉,吃香的嗎?”王老板覺得,大家來飯館,就是為了吃好吃的。啥是好吃的?當然是肉了。
依晴:都是肉菜,真的吃不下。在抬頭見大哥哥也是滿臉的嫌棄,就忍不住開口問王老板:“老板,你們廚房里有黃瓜嗎?”
“有啊!剛摘下來的頂花帶刺的黃瓜,可嫩著吶。”
“那就行,我去拍兩根黃瓜。”依晴說完就向廚房走去。
不等四公子下令,冬臨已經跟著依晴去了廚房。
王老板:“這位小妹妹,這是要干啥?”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晴姐兒要干啥?就聽見廚房里傳來“砰砰砰”拍黃瓜的聲音。
不大一會兒,就見晴姐兒端著一個大碗走了過來,放在桌子中間。“我拌了一個黃瓜,這道菜挺解膩的,我們吃完飯吧!”
“哎~還別說,這飯桌上有這道拌黃瓜,還挺好看的。”沈謙由衷的說出來他的想法,他真的覺得挺好看,春山幾個也是這么想的,謝文安那就更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