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三口,都是第一次吃這樣的鍋子。別說是一霖,就是謝文安也立刻就喜歡上了這種吃法。
“晴姐兒,是不是很多食材,都可以這樣燉著吃?”
“是的。比如說:魚,羊肉,還有白菜豆腐什么的,都可以這樣燉著吃。”
謝文安一想到,寒冷的冬天,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頓熱鍋子,哪怕鍋子里只有白菜豆腐,也是暖和的。“冬日里,這熱鍋子應該是首選。”
“嗯,我也喜歡,大哥哥是不是也很喜歡。”一霖剛吃掉一只大蝦,就忙著開口發表一下自己的想法。
“是的,我也很喜歡。”沈家的冬天里,肯定不會少了這樣的熱鍋子。自家的鍋子,味道雖然也很好,可是少了小丫頭,味道總歸是差了一些。
葉氏要是知道,自家小兒子怎么想的,會不會舉目問蒼天啊!她生了一個啥破孩子,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惦記人家小姑娘。
雪花,一大片,一大片,鋪天蓋地的,一直沒有停過。謝家的院子里,漸漸的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潔白。
等沈謙帶著春山幾個,離開謝家的時候,夜色正濃。
望著天空中傾瀉而下的雪花,秋景同學的心情是特別的好。跟在四公子的身后,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
“四公子,小的今兒聽一霖少爺說的,謝大姑娘還會做什么冰~凌。”
沈謙:“冰~凌?”
春山:“你小子是不是聽錯了?哪有什么冰~凌?”
冬臨:“一霖少爺不會說的是冰溜子吧?”
秋景現在都想翻白眼了,“聽好了,一霖少爺說的,謝大姑娘會做的冰~凌,是吃的。據說:是很好吃的東西!不是咱們屋檐下掛著的冰溜子。”
唉!真是的,一霖少爺口里的好吃的,竟然被他們想成了冰溜子?真是暴殄天物。
沈謙:吃的?那么,是不是他又有借口了?
看見四公子,毫不猶豫的轉身而去,春山幾個迅速的跟上。
秋景還在邊走邊叨叨,等他覺察到不對勁,前后左右瞧了一圈?“咦~?人呢?咋都這樣啊?說跑就跑,都不告訴哥一聲?”等他嘟囔完,也麻利的轉身,向著謝家狂奔而去。
此時的依晴,正坐在熱乎乎的火炕上,看著如意在鋪被褥。不防門簾一挑,就見沈謙從外面走了進來。“你不是回去了嗎?”
“我是準備回去的,可是路上,我聽見秋景學話,一霖說的,你會做什么冰~凌。我就有些好奇,那是什么東西?所以,就轉回來了。”
依晴:這借口找的真好。
“晴晴,你怎么不說話?”
“這么冷的天氣,還想吃冰激凌,你不嫌涼嗎?”
“不怕,只要是晴晴做的,我就想嘗嘗。”沈謙不等小丫頭相讓,自己就坐在了炕沿上。
“冰激凌,可是冰冰涼的,你不怕被冰的直哆嗦?”
“晴晴,你是不是說的太夸張了?真的那么涼嗎?”沈謙沒有見過冰激凌,所以也無法體會它的涼爽。
“跟外面的冰雪有相同之處,不然,怎么會叫冰激凌。”
沈謙: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冰激凌還有這樣的說道。
依晴:“你要是不怕涼,明日帶過來一些牛乳,我做給你嘗嘗。”
“為啥要等到明日?”
“因為做冰激凌,不僅需要牛乳,還費工夫。最后,還要放在雪地里凍成型的,才能做成冰激凌。”
“哦。”沈小四幽怨的瞅了小丫頭一眼,心道:你難道就看不出來,我根本就不是為了吃冰激凌?
依晴:就是知道,才不能讓你留下來。你三天兩頭的登堂入室,咱們雖然沒做什么,可是在這個年代也夠聳人聽聞的,若是給人瞧見了,咱們就以死謝罪吧!
“好吧!我現在回去了,我也不著急吃,你今晚就別做了,明天晚上我再過來。”
“嗯,路上小心。”
“我會小心的,你也歇著吧!”沈謙說完,才動作緩慢的出了依晴的屋子。
“姑娘,熱水放好了,您要現在……?”丁香從凈房里問道。
“嗯,就現在。”依晴說完,有鄭重的交代一句。“把前門拴好。”
“是。”
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停的,依晴起來的時候,正是朝陽初綻,當霞光照射在皚皚的白雪上,暈染出一幅絕美的空靈。
這會兒,王媽媽正帶著丁香木香在院子里掃雪。
“王媽媽,過道里的雪鏟出來,都堆到花圃里,或者是樹下。”
“是,老奴省得。”王媽媽覺得姑娘的法子,她們可省了不少力。
前院里,一霖穿著厚厚的大襖,足蹬著姐姐新給他買的羊皮靴子,在雪地上吱呀吱呀的走著。
“一霖。”
“哎!”一霖見姐姐在喚他,就蹦蹦跳跳的跑到姐姐近前,抓著姐姐的手,興奮的說道:“姐姐,咱們現在過的是幸福的日子。”
依晴:“……?”
一霖見姐姐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給姐姐從頭說起。
原來,宋夫子前幾日給他們講幸福,讓他們說一說他們理解的幸福。
可是當時,一霖說不出來。
“難道,一霖現在知道什么是幸福了?”
“嗯。姐姐,我現在知道,幸福就是和爹娘,還有姐姐在一起,吃的飽飽的,穿的暖暖的。”一霖說完了,還得意的歪著頭,對著姐姐輕輕的一笑。似乎再說:瞧我厲害吧!
依晴:贊同,小孩子眼里的幸福就是這么簡單。
佟氏掀開門簾,見兒子眉飛色舞的與姐姐說著什么!就忍不住說道:“你們姐弟倆怎么還不進屋,難道不冷嗎?”
“娘,您給我新做的大襖很暖和,一點兒都不冷。”聽見娘的話,一霖才拉著姐姐的手,向上房走來。
“不冷就好。”
謝文安見姐弟倆進了屋子,就開口問一霖:“一霖今日還去學堂嗎?”
“爹爹,今日大概不用去學堂了。”
“為何?”
“宋夫子說了,昨日下的雪頗大,今晨起來,要是積雪沒過了腳踝,咱們就不用去學堂了。”
“哦,怪不得,咱們一霖一大早上起來就去踩雪,原來是這么個緣故啊!”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