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晴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弱弱的嘟囔了一句,算是小撒個嬌,沈小四咋就成了呆呆的木雞(其實我想寫呆呆的母雞,可是又怕辱沒了沈四公子光輝燦爛的形象被群毆,只好作罷)。
“小四,你怎么不說話?難道想站成雕像嗎?”
依晴說完了,還很不老實的用自己的手指頭戳戳沈小四的胸膛。
依晴一邊戳,一邊就想起來那句話:撒嬌的女人最好命。
看來這句話一點也不假,以后她是不是隔三差五的,偶爾的和沈小四撒個嬌?
就在依晴琢磨著,以后要不要把撒嬌作為日常?就感覺落在自己纖腰上的大手漸漸的收緊。“晴晴,這件事我明日再與你說好不好?”
沈謙說完,依晴就覺得箍在她腰間的大手一松,沈謙轉身快速離去。
“……咦?”
依晴:剛剛沈小四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不復往日的清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這個家伙說走就走了,都沒有給她個合理的解釋?
沈小四怎么了?抽風了嗎?
好像也不是。
一頭霧水的依晴,怎么也想不通,沈小四為何會毫無征兆的,轉身走掉了,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直到她回了自己屋子,洗漱之后躺在被窩里繼續的想…。
苦尋答案的依晴,似乎有那么一瞬間,捕捉到了一絲真像。
而極速離開的沈謙,縱身躍出去很遠之后,才停下腳步。閉上眼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恢復眼底的澄明。
只是睜開眼睛的剎那兒,老臉一紅,他堂堂沈四公子情急之下居然跑錯了方向?
這要是被外人知曉了,不知道會怎么笑他。
“四公子,您怎么了?”從后面追過來的春山,第一個發現了四公子的異樣,忍不住就開口詢問。
“無事。”
春山:“……?”
“真的無事,我們回去。”沈謙說完,頭也不回的向著伯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春山:四公子今天怎么了?大晚上的竟然跑出來這么遠。
夏日:四公子今晚有些反常。
秋景:四公子受刺激了?不會吧!也沒聽見謝大姑娘說啥刺激人的話呀!
冬臨:四公子大晚上的不回府,滿京城轉悠,為啥?
幾個人都沒有想到四公子跑錯了方向,他們一直認為,四公子是出來溜達的。
在他們心里,英明神武的沈四公子,怎么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他們英明神武的四公子,就是犯了這么低級的錯誤。
只是,他們的四公子,是不會告訴他們的。
黑夜里,躺在大炕上的沈謙翻來覆去的沒有一點睡意。小丫頭噥噥軟軟的聲音,一直在他的耳邊想起。
他沒有想到,小丫頭的聲音就像魔咒,讓他身體里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處在亢奮的狀態。
黑漆漆的凈房里沒有點燈,嘩啦啦的水聲卻響了很久。
天剛蒙蒙亮,謝家人已經在謝文安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開始裝車。
沈謙帶著人,也早早的跑過來幫忙。
人多就是好辦事,等大家把要帶走的東西全部裝上馬車,天色正好。
“好了,咱們先吃早飯,吃完飯咱們就出發了。”謝文安見東西都裝的差不多了,就張羅大家一起吃早飯。
這是在京城的最后一餐飯,謝家的人都吃的有點兒沉悶。幾個月過去了,他們都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離開家,肯定心里不舍的。
還是沈謙打破了沉默,“還好那幾輛馬車根本就沒有卸車,不然,再有一個時辰,咱們也未必能裝完。”
沈謙說的是,沈家給依晴的那兩馬車東西,還有孟家的兩車家當。
謝文安聽了沈謙的話,是連連點頭,她非常贊成小四的話。
終于要走了,依晴坐在馬車里,掀起車簾看著越來越遠的院子出神。
直到馬車拐過街角,再也看不見他們曾經住過幾個月的院子,依晴才把簾子放下來。
“姑娘,您要不要睡一會兒?”今天起來的太早,如意見自家姑娘的臉色不好,就提議姑娘睡一會兒。
她單純的以為,自家姑娘是缺覺,睡一會兒就好了。
依晴沒有說話,只是“嗯”了一聲,就順勢躺在了如意放好的枕頭上。
沈謙騎著他的白馬,帶著春山夏日在前面開路。秋景和冬臨兩個,在車隊的后面斷后。
謝孟兩家的車隊并不算長,只是前面有沈四公子開路,就注定了吸引眾人的眼球。
沈謙卻不理會路人的指指點點,一派悠然自得的騎著馬向北城門而去。
出了北城門,就見春山指著不遠處停著的馬車說道:“四公子,是伯爺的馬車。”
“嗯,下馬。”沈謙是知道的,自家老爹今日會親自出城給謝叔叔送行。
坐在第一輛馬車里的謝文安,也聽到了。見馬車停下來,不等小四招呼他,就徑自下了馬車。
“親家,我來給你送行的。”沈伯爺見謝文安下了馬車走過來,就上前打招呼。
謝文安聽了沈伯爺的話,是連聲說:“謝謝親家。”
小四能送他們去松嶺上任,謝文安已經是很滿足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沈伯爺會親自出城給他們送行。
坐在后面馬車里的孟照德,聽到沈伯爺來給謝賢弟送行,就拉著兒子跑了過來站在謝文安的身后。
不等謝文安做介紹,沈伯爺就指著孟家父子問道:“親家,這二位是何人?”
聽見沈伯爺問話,孟照德父子倆急忙上前,一同躬身給沈伯爺見禮。
“學生孟照德(孟志良)拜見沈伯爺。”
“免禮,免禮。”沈伯爺聽小四說起過,謝文安的一個落榜的同窗來給他做師爺。
這會兒,瞧見了,就隨意的打量幾眼,而后就微不可查的笑了。
心道:這人敦厚有余,做朋友正好,做師爺沒有點兒歪歪點子花花腸子,還真的不稱職。
謝文安聰明好學,心思縝密不遜任何人,當他瞥見沈伯爺若有所思的眼神兒,就明白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