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謝大姑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么本姑娘就勉為其難的給謝大姑娘說叨兩句。”
而后,曹傾城就佯裝羞澀又有些高傲的說道:“家父把本姑娘送給沈四公子,就是為了貼身伺候沈四公子的起居。”
一句貼身伺候沈四公子的起居。
門外瞧熱鬧的人,都是露出來一副失望的表情。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曹家的大美人本來就是他們不能肖想的存在,所以也不會太過傷感。
門里的人聽了,都心里暗罵:不要臉。
依晴的臉色卻沒有變,只是有些不解的追問道:“曹縣丞送你來,是為了伺候小四的起居?”
“是的。”曹傾城又妖妖嬈嬈的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樣就好辦了。”
聽到自家姑娘說:好辦了。王媽媽再也忍不住,從后面急火火的跑過來攔阻。“姑娘,您可不能上這個狐貍精的當。”
謝家人口簡單,沒有那種齷齪的事情發生,王媽媽怕自家姑娘心思單純不懂這些,忙開口阻止。
曹傾城見有人出來阻攔謝依晴,就暗恨這個老東西太討厭。
依晴卻握住王媽媽的手,讓她稍安勿躁。
而后,有些不太相信的繼續追問曹傾城:“這伺候人,可是下人才做的事,曹縣丞送曹姑娘過來,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家父沒有弄錯。再說了,傾城也愿意傾心竭力的伺候四公子。”
曹傾城的臉上紅霞飛舞,可是眼神里的挑釁,讓丁香和木香又攥緊了拳頭。
依晴卻沒有理會曹傾城眼里的挑釁,淺笑著又問了一句:“既然曹縣丞送你來伺候人的?那么身契呢?可否一并帶來?”
“身契?什么身契?”曹傾城一時之間被依晴問住了。
“當然是賣身契。像你說的這種貼身伺候的人,都要有身契才行。不然,誰知道你藏了什么樣的心思,害人怎么辦?”
曹傾城懵了,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樣?
依晴卻完全不理會曹傾城的懵圈狀態,而是伸出瑩白如玉的小手。“先把身契拿來,不然這個院子是不會讓你進的。”
“你~”曹傾城被依晴一句話噎的,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別你呀你的,快點兒把身契拿出來。”
曹傾城自詡為官家小姐,哪來的身契?一直跟在曹傾城身后的許媽媽,暗道不妙。誰也沒有想到,這是狀似懵懂無知的小丫頭,卻狠狠的將他們姑娘一軍。
這可怎么辦?
這可不是發呆充楞的時候,許媽媽見自家姑娘完全傻了,就趕緊的上前開口打圓場。
“奴婢許氏給謝大姑娘見禮。”
依晴:這是主子無話可說在那兒裝啞巴,輪到下人出鏡了?
許媽媽見謝大姑娘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心里也是發苦。
可是她也沒有法子,誰讓她的身契在五姑娘手里捏著,所以姑娘好了,他們才能好。
于是就硬著頭皮說道:“謝大姑娘,您誤會了。咱們姑娘來伺候沈四公子,不是您理解的那種伺候。”
“哦?不是本姑娘理解的伺候?那是哪種伺候?”此時的謝大姑娘,就像是一個懵懂的小娃兒,睜著一雙翦水般的秋瞳懵懵懂懂的望著許媽媽。
仿佛在催促她,你快點兒說呀!
許媽媽這會兒也懵了。“是…是…。”她是了半天,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她又不是沒長腦子,她的膽子就算是比天大,她也不敢在謝大姑娘面前說那種混話。不然她可以預見,謝家的人把她打死都沒有人拉著。
許媽媽正被謝大姑娘盯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就見眼前一花,謝大姑娘就被人抱走了,只留給他們一個挺拔如松的背影,和一句:“把他們趕走。”
沈謙回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瞧見偏門這里圍滿了人。他正納悶兒是怎么回事?就聽見小丫頭在問那個婆子的話。
這還了得,他哪能讓小丫頭知曉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所以他來不及下馬,就縱身躍了過去。
依晴來不及掙扎,聽見沈謙讓人把曹傾城趕走,忙開口道:“干嘛趕走啊?咱們要是拿到她的身契,以那位傾城姑娘的樣貌,要是賣到京城,怎么也得值個兩三千兩銀子。”
曹傾城聽了謝依晴的話,如泥塑木雕般徹底的傻了。
可是謝依晴嚇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才剛剛打開,哪能就這么輕易的收場。
“以后啊!不管誰給你送漂亮的女人,我都要把她們賣了。然后得來的銀子,都算作是我的私房。小四,你說這個主意是不是很好?”
對上小丫頭狡黠的目光,沈謙心情極好的答道:“只要晴晴開心就好。”
“當然開心了,這可是無本的買賣,一本萬利呀!”
“好,不管賣多少,都算作晴晴的私房。”
“太好了。那咱們今兒就從這位傾城姑娘開始。咦~?她怎么跑了?”
依晴望著如驚弓之鳥般逃竄的紅色身影,大聲的追問道:“傾城姑娘你跑什么呀?”
曹傾城:不跑是傻子。再不跑就要被賣了,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唉~我看見好多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跑了,真可惜呀!”依晴無奈的聳聳肩,那可愛的小模樣兒,別提多可愛了。
沈謙可不想,這樣可愛的小丫頭給旁人瞧去了,忙吩咐:“關門。”
“是。”
春山幾個上前,幫著王小虎以最快的速度關好了偏門。
王媽媽:“還是咱們姑娘厲害,幾句話,就讓曹家那個不要臉的尥蹶子跑了。”
春山幾個:謝大姑娘不是厲害的問題,是黑,太黑了。這以后誰還敢給咱們四公子送女人?那樣還不如直接給謝大姑娘送銀子,謝大姑娘沒準兒還能念他個好。
依晴:姐的名聲,打今兒起,是徹底的和妒婦毒婦劃等號了,以后也是打死都洗不白了。
沈謙卻一臉的甘之如飴,因為他娘說過:“只有愛你的人,才會容不下你身邊有別的女人。所謂的大度,只不過是不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