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穆清儀,模樣長得極肖似亡母,卻也有三順的一些影子在。而穆清文則更像三順多一些,兩姐弟長得也有些像的地方,根本不是穆老太說的那么回事。
想到這,村長沉了臉,厲聲道:“穆王氏,有些話說出來要講證據,不能信口胡說。”
穆老太似早有準備,張口便道:“我早打聽過了,那房氏不是我們武元縣的人,是外地來的。聽說是逃難來的,被三兒救了,這就纏上三兒,說不定那時肚子里就懷了野種。”她可記得房氏那張臉,美得不像話。這種世道,這樣的美人,獨身一人逃難,能一點事都沒有?
說不定?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她的臆測,根本沒有證據。
穆清儀臉色黑沉,原本還想給她這所謂的長輩一些臉面,看來是不用了。這種人,為了一點錢財,什么齷齪事都做得出來。甚至連自己親生兒子的名譽都不惜敗壞,這是明擺著要逼死穆清儀姐弟倆啊!
她從椅中起身,走到于銳和蔡成面前,“二位大人,情況您二位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肯做出讓步,實在是被人欺得太苦。”
于銳看著她,知道她話還沒說完,便沒做聲。
村長心里很不忍,上前勸道:“你莫要聽那老太婆胡說,你和清文就是你爹的孩子,村里人都知道。”
穆清儀知他好心,微微一笑,“我曉得,多謝村長爺爺。”說完轉眸望向穆老太,眸光清冷,“不過既然他們不認我和清文,我們也沒必要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既如此,還是去衙門了斷吧。”她本不想將事情弄得太復雜,畢竟她還急著找病人治病完成系統任務呢。
可這家子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她以后若想過安生日子,今兒就必須做個了斷。
于銳和蔡成都很贊同她的話,于銳道:“你和你弟弟的戶籍在縣衙都有登記,你們是穆三順的兒女,這個毋庸置疑。”
父母若在世,這種事自然由父母說了算,也可去縣衙更改戶籍。
可若父母皆已離世,子女的身份自然由戶籍說了算,戶籍上是誰的子女就是誰的子女,哪能由人隨口顛倒,那這世界不就亂套了嗎。
穆老太聽了這話臉色大變,急道:“你們什么意思?不信我老太婆的話?”
沒人理她。
于銳和蔡成去拿堆在地上的盜竊贓物。
穆老太趕忙去攔,“不許動,這是我三兒留給我的,誰也不許動。”
老太太是真的急了,她很清楚,這些東西是三兒留下的最后的一點值錢物件了,以后可再也沒有了。
于銳冷厲的眸子瞪向老太太,“你敢阻攔官差辦案?”說著手握向佩刀的刀柄。
老太太被于銳這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嚇住,伸出的手急急縮回,嚇得連退了好幾步。
穆大順和穆二順見這狀,也不敢事不關己的看戲了,趕忙上前朝于銳和蔡成告饒,“差爺息怒,我娘年紀大了愛犯糊涂,剛剛都是她胡說的,沒有那樣的事。”
兩兄弟對視一眼,然后異口同聲道:“分家,就按清儀丫頭說的分,我們同意,我們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