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孩子長得可真好,跟畫上走下來的一樣。”諸掌柜樂呵呵的轉回柜臺后,取出一只小錦袋遞給穆清文,“拿去玩。”
穆清文以前也接過長輩送的禮,接下后很規矩的道了謝,依然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宛如一個小大人。
諸掌柜看向清溪,青年個頭很高,身形挺拔,相貌亦是極好,只周身氣質過于冷淡了一些,目光只會在清儀姐弟二人身上停留,旁的人他壓根不看。
“我義兄前陣子傷了頭,現在還沒恢復,有點....呆。”清儀指了指自己的頭。
諸掌柜恍然,難怪這青年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穆清儀看了眼診室方向,壓著聲問:“有病人?”
諸掌柜擺手,“沒有新病人,只是金員外想見你,正催著我將你找來。”
“可是金公子有什么不妥?”她示意伙計帶清溪和清文去后頭休息。
諸掌搖頭,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道:“宋大夫每天給他換藥問診,恢復的挺好,只是他們還不甘心罷了,畢竟是獨子。”
穆清儀扯了扯唇角,沒多說什么,那家人看著就不太好相處的樣子,尤其是那位金公子,一臉邪氣,小腹的傷應是剪刀所為。
一般會用剪刀傷人的,多是被逼急的婦人。
加之那日諸掌柜悄悄跟她說的一些關于金公子在鎮上胡作非為的事,她更加斷定那傷定是被人報復所為。
這種男人,不值得同情。
“你確實沒法子治?”諸掌柜問。
穆清儀點頭:“確實沒法子,那處傷得太重,他們自己應當也清楚。”
“宋大夫也是這么說。”諸掌柜也點了點頭。
這時矮胖的金員外從外頭進來,瞧見穆清儀在,眼睛登時一亮,“穆姑娘!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穆清儀朝金員外點頭,“這兩日在別處治病,金公子恢復如何?”
金員外略顯憔悴的臉上浮出哀痛之色,“我兒已經兩日沒進食,他說如今這樣,還不如死了好,我可就這一個兒子啊!”說著往前湊了一步,“穆姑娘,你幫幫我們,一定還有法子對不對?”
穆清儀很干脆的搖頭:“若有法子我怎會不治?很抱歉,我實在無能為力。”
金員外一臉失望,嘆息道:“還請穆姑娘去看看我兒。”
穆清儀客氣微笑,“應當的。”
病房里,金夫人正捏著帕子在病床邊小聲啜泣,時不時勸說兒子吃點東西,病榻上的金公子則對她愛搭不理,神色萎靡。
這時金員外和穆清儀由外而入,“夫人,穆姑娘來了。”
金夫人一喜,也不哭了,趕忙起身湊到穆清儀身邊,一臉討好,“穆姑娘你可算來了。”
便是榻上的青年在聽見穆姑娘這三個字時,古井無波的眼神也生出陣陣波瀾。
在他們金家人眼里,穆姑娘是那種能從死神手里搶命的人。
所以,盡管宋大夫一再強調他那處沒得治了,他們依然對穆姑娘抱有一絲幻想。
宋大夫治不了,說不定穆姑娘能治呢?M.3Qdu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