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開?”張醫女的眼睛瞪的更圓了,干干的笑了笑,“可別當著病人的面開這種玩笑。”
穆清儀聳聳肩,沒再多說。
“她這病還能治嗎?不能治的話我就帶她回去了。”藍衣婦人有些不耐煩,家里還一堆事,誰有功夫陪這死丫頭耗在這里。
張醫女目光淡淡的瞥婦人一眼,道:“自然能治,你若著急回去,便去將診金藥費先交上,人可以先留在這里,兩個時辰后過來接她就行。”
聽到診金二字,藍衣婦人面色越發不好看,扭頭狠瞪了病床上的女子一眼,嘴里嘀咕著罵了幾句什么,轉身拿著藥童遞過來的繳費單出去了。
對這種病,張醫女并不陌生,卻從來不知道該如何診治,如今有了穆清儀提供的方子,她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試一試這藥方的功效。
就如人一犯困便有人遞枕頭似的,想了一上午這個病癥,沒想到還真讓她想著了。
見兩個藥方都已開出來,也沒問題,穆清儀便朝張醫女告辭,回往外科病室。
外科和內科腦科不一樣,無需去分診大堂擺臺分診,只消在病室里等著病人上門就行。
畢竟有時他們等一天也未必能等著一個病人。
婦科因性質特殊,也和外科一樣,只消待在婦科病室里等著病人過來就行。
此時許醫員和周醫師已經從葛醫師那里聽說了穆清儀這一上午的光輝事跡,又是興奮又是疑惑。
“你說她拿手在人胸口輕輕一摸,便能知道那人胸膛里頭積了氣?”周醫師有些懷疑的看著葛醫師,這家伙是不是在說書啊!哪有這么神的事。
葛醫師道:“當時分診大堂里多少人在,武醫師白醫師他們可都在,我用得著撒這種謊嗎?”
說來也是,撒這種謊隨時都會被戳穿,是沒什么意思。
“那她是怎么做到的?就拿手這么一摸,就能知道病癥情況?”許醫員也覺得聽起來像是在說書,一點都不真實。
葛醫師道:“上回在玉瀾書院,他也是這么給治的,確實挺神的,你們說她是不是練了什么厲害的功夫,手這么一摸,能感覺到我們普通人感覺不到的東西?”
走到門口的穆清儀頓住腳步,不由失笑,這葛醫師隨口一說,竟十分接近結果了呢。
“聊什么呢?”她笑盈盈進來,目光在三人面上一轉,又看向病室內,依然是空蕩蕩的,一個病人都沒有。
葛醫師干咳兩聲,有些不好意思,“沒——沒什么,就是有點好奇。”
“好奇什么?”穆清儀笑問。
葛醫師硬著頭皮道:“我們想知道,你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判斷病癥的?你拿手摸病人胸口時,是感覺到什么了嗎?”
穆清儀道:“其實就和把脈一樣,算是一種經驗吧,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但絕對沒有你想的那么玄乎,就是一種特別些的診查手段罷了。”
許醫員一臉興奮,“能教我嗎?”
穆清儀搖頭,“怕是不行呢,這是一種感覺,就像是練武之人突然悟道了似的,我也是突然就通曉了這種手段,讓我教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教。”M.3Qdu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