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塵這會正在包房里聽著手下匯報剛剛查到的消息。
見姐弟二人過來,眉眼微亮,揮手讓閑雜人等退下。
“來得正好。”他起身帶姐弟二人到一旁的茶桌前坐下,親手為他們斟茶。
“查出來了?”穆清儀問。
“嗯。”將茶盞推到她和清文面前,接著道:“那些人確實受雇于蔡家。”
“僅僅是蔡家?”穆清儀不太信,她問過清文那蔡家的情況,只能說是有些家底的人家,只比尋常人家好一些,這種人家怎敢動不動就買兇殺人,還因為這種小孩打鬧的事,不太合理。
謝輕塵冷哼,眸底有殺氣迸發,“當然還有幕后推手。”
“誰?”穆清儀問。
“錢縣令。”
穆清儀皺眉,“他?”先前她確實算是與錢縣令結了些怨,可也沒到要殺之后快的地步啊。
謝輕塵起身,從桌上拿出一封信,轉身回到茶桌前遞給穆清儀,“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這是我讓人從錢府偷出來的。”
穆清儀抽出信紙迅速看了一遍,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所以,他為了掩蓋先前瀆職的事,想殺我滅口?”穆清儀冷哼。
謝輕塵點頭,“應是如此。”
“那他殺我一人怎么夠,城中百姓眾口悠悠,他都能堵上嗎?”
謝輕塵道:“百姓之口悠悠,引導即可,無需封堵。”
也是,論操控輿論之方面,錢縣令為官數年,又怎會不懂。
穆清儀沉默下來,思索對策。
“你想如何?”謝輕塵問。以他的想法,直接殺掉算了,一了百了,省得日后時時提防,麻煩。
穆清儀道:“畢竟是朝廷命官,若不明不白的死了,必定會引起上邊的注意,咱們事業剛剛起步,經不起折騰,行事還需謹慎些。”
謝輕塵自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心里很不爽快,必須出這一口氣才行。
“上回從水里挖出的毒泡子你不是留了嗎,給我一些。”謝輕塵突然問。
穆清儀挑眉:“你要那個干嘛?”
她還真留了,當時廖神醫也在,估計是廖神醫跟他說的。
“那昏官,讓他也嘗嘗毒泡子的滋味,與民同樂嘛。”
穆清儀暗笑,心想這主意還真不錯,便從藥箱里取出一只小瓷瓶,“這是毒泡子里提取出來的毒液,只需一滴就可讓他上吐下瀉數日下不得床。”
想了想,穆清儀又道:“除了下毒,別的事先不要做,等巡查使來了再說,到時想辦法讓他丟掉烏紗帽,到時你再動手不遲。”
清文全程未發一言,全程都處在震驚當中。
姐姐和謝輕塵的對話每一句都給他極大的沖擊,原來事情并沒有他想得那么簡單,原來那小子突然的挑釁不是偶然,而是故意為之,就是要先制造出穆蔡兩家的矛盾,好給他們姐弟橫尸街頭一個理由。
“你怕嗎?”見清文臉色變來變去,就是不說話,穆清儀忍不住問。
清文搖頭,“不怕,就是不明白,咱們倆本本分分的過日子,他們怎么就非要和我們過不去呢?”M.3Qdu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