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下大周數城后,他帶著幾個護衛返回,竟在路上遇到圍殺。
對方人很多,全是頂尖高手,雖然沒得手,卻讓他掛了些彩,也讓他明白,那些人,隨時隨地都在找機會殺他。
他沒有回營,更沒有去見穆清儀,他和清儀的關系,絕對不能讓人知曉,否則等待清儀的,將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看來,他要加快步伐,早些坐上那個位子,將這些試圖拔除他的人踩在腳底。
唯有如此,他才能護得住這對姐弟,才能想見她時便見她。
清儀回城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后。
孫將軍和劉副將親自給送回來的,一直送到武元醫署大門口。
錢縣令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氣得不行,怒罵師爺是個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了,還說什么保證這丫頭回不城,人家現在不僅回來了,還是孫將軍給親自送回來的,他現在就算是想動她,也不敢隨便動。
師爺這時又獻上一計。
“大人,我聽說那死丫頭是個醫癡,又好管閑事,尤其是病人的事。”
錢縣令冷冷瞥他一眼,“那又如何?”
師爺道:“咱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讓她身敗名裂,在這武元縣里混不下去,逼她離開。只要她離開武元縣,在外頭遇到一兩個山匪劫路,那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錢縣令面色稍緩,“繼續說下去。”
回到武元縣內科一病室的穆清儀連續打了三個噴嚏,感覺怪怪的。
“穆醫女,您可回來了。”一位婦人拎著個籃子走進病室,身后跟著一個少女,母女倆皆是喜笑顏開。
穆清儀認出那個少女,是上回臉被人劃破,她給縫合的。
“你們這是?”她看著少女的臉,傷口處有一道紅印子,淡淡的不太明顯。
婦人將手中的籃子往穆清儀手里塞,“這是自家養的雞生的蛋,不值什么。”
“可使不得。”穆清儀推拒。
婦人不肯收回,“穆醫女,您就別客氣了,我是真心來謝謝您,要不是您治好了我女兒的臉,她也不會這么快就許了一門好親事。”
少女紅了臉,微微低著頭,唇角卻始終翹著。
穆清儀也笑了起來,由衷為她們高興,“都是我應該做的,不必放在心上。”
婦人倔強的搖頭,“怎能不放在心上?別的大夫瞧過我女兒的傷,都說不留疤是不可能的,而且會留那種極其丑陋的瘤疤。可是到了您手里,不僅沒有留下那丑陋的瘤疤,印子都一天天在淡下去,不仔細瞧根本看不太出來。穆醫女,對您來說,或許只是一件小事,可對于我們來說,無異于救了我女兒的性命,我恨不得天天在家給您燒香祈福呢。”
穆清儀樂了,忙擺手,“可使不得,雞蛋我就收下了,可別在家給我燒香。”
送走母女倆,王醫官帶著兩個醫員過來,手里都拎著東西,有肉有蛋還有雞鴨青菜之類的。
“這是?”穆清儀一臉疑惑。
“都是病人送來的,你不在,我就給你收著了。”王醫官一臉感慨,醫署里雖然時常有病人送東西來,可那都是治病之前送,為了跟醫師搞好關系,讓醫師多盡點心。像穆清儀這樣大量收到病人病愈后的謝禮這種事,還真是少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