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青年見狀,大罵著沖過來,手還沒伸到穆清儀同前,便被穆清儀一步上前抓住手臂,又是一個過肩摔,將人摔在了先前那青年的身上,砸得那家伙半天起不來身。
圍觀的百姓們一退再退,沒有人敢吱聲,更沒有人敢靠近穆清儀。
平日看著極和善的穆醫女,今日瞧著好兇啊!不會真是巫醫吧?
圍觀的百姓里,有不少人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年輕男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指著穆清儀道:“你還說你不是巫醫?若不是巫醫,怎會功夫?力氣怎就這么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穆清儀身上,等著她的答復。
穆清儀消淡淡道:“學點功夫防身罷了,否則遇到今日這樣的事,我豈不是只有挨打的份?會功夫的大夫就是巫醫嗎?據我所知,京都太醫院里的太醫門,可有許多都會功夫呢!怎么?你說他們也都是巫醫?”
男人面色變了又變,怒火幾乎要將他的心肝都給燒焦了。
“你當真不放人?”年輕男人沉聲問。
穆清儀道:“我說了,七日后過來接人,到時帶著大夫過來交接,就這兩句話,能記得住嗎?”
年輕男人面色陰沉,冷聲道:“好,那咱們公堂上見,好好在縣令大人面前分說分說。”
穆清儀目光清冷的看著那人背影,心說縣令大這會可沒精力搭理你,估計人還在馬桶上沒下來呢。
同時也暗自慶幸,幸虧給錢縣令加了料,讓他不僅下不來床,還見不得人。否則這會,這男人估計是一告一個準。
王醫官一臉擔憂,“這可如何是好?你為何不干脆讓他將人帶走算了,說不定這人只是不想給診費。”
穆清儀搖頭:“沒這么簡單,打從一開始這人就是沖著我來的,人要讓他帶走了,估計活不到明天,到時這臟水我是怎么也洗不掉的。”
王醫官嘆了一氣,“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穆清儀笑笑,“或許吧!”她得罪的人不多,可敢這樣明目張膽害她的,除了那姓錢的縣令外,還能有誰?白林就算有心害她,估計也沒這么大本事。
正如穆清儀所料,靠狀的青年根本沒見到縣令。縣令沒在,縣丞也被縣令支去了下邊的鎮子查案,衙門里沒有能升堂審案的人,他這狀自然就告不進去。
從那日起,青年日日都來,直到第七日,縣令才算勉強緩過一口氣,不再上吐下瀉了,也能吃進東西。
師爺見錢縣令好轉了些,便將穆清儀強行扣下產婦母子的事說與錢縣令聽。
錢縣令心里恨毒了穆清儀,立馬便強撐著一口氣升堂。
沒多久,縣衙的衙差便來到醫署拿人。
穆清儀這幾日也很清閑,自那日在分診大堂被人污蔑是巫醫后,幾乎沒什么人找她看病,她便干脆在病室里研究上古遺方里的藥方子,順便幫那婦人帶帶孩子。
七日過去,婦人一天比一天好,孩子有了母乳,也一天一個樣,哭聲越來越洪亮。